“嗚嗚嗚,我要被你折磨死了,以後我都不要你了。”
“你聽到了沒?”
“我真的不要你了。”
“你給我起來,我再不起來,我就打你屁股了。”
“我不僅打你,我還要錄給陳黑看,讓他笑你一輩子。”
“你這個混蛋,你長這麼重,這麼大一坨,就是存心來欺負我們矮子的嘛!”
“向淩睿,你使點兒勁兒啊!”
一片混亂後,矮子發揮了超人的力量,竟然將大高個兒馱進了衛生間。
嘩啦一聲,重物墜進熱呼呼的浴缸裏,濺起大片水花,把池邊的矮子糊了一臉一身。
她抹一把臉,哼哼,“自己洗。”
轉身就要下樓去,腦子裏轉著一堆計劃:先熬上粥,再洗澡。洗完後……
然而走了沒幾步,發現沒什麼聲音。
她猛一回頭,就看到那個墜進浴缸裏的身影完全沒有爬起來的跡像。
“向淩睿……”
她衝進水池,使了吃奶的勁兒,將男人從水底撈起來,就一點兒都不覺得這麼大的浴缸池子是享受了。
這是個洞,黑洞。
心都像被水浸透了,她淚不成聲。
“你幹什麼啊你?”
“你這樣子,到底為什麼呀?”
“我隻是,隻是回去趕稿子,離開一下下,你為什麼要酗酒?”
“你不高興,不開心,能不能出來,不要憋著好不好?”
“你這個混蛋!”
“我不喜歡你了,你再這個樣子,我們就拉豁!”
她放掉了池子裏的水,抹著鼻涕眼淚就走。
可是一雙長臂纏上來,將她攥回池子裏,唇舌被堵住,她推他攘他,他把她抱得更緊,手腳並用地,將她纏住。
這一刻,他可一點不虛弱了,像個突然更醒的野獸,開始吞食早已經鎖定的獵物。
她氣得打他。
他深吸一口氣,吻著她,將她壓進水裏。
翻滾的浪花,迷了她的眼,什麼也看不清,他捧著她的臉,水花像是全從深藍的眼底湧出。
這個吻太狂霸,吻得她完全沒了力氣,任他推到柔軟的靠墊上,肆意而為。
他們像初生的嬰兒,緊緊相擁,交換所有。
他推進來時,她無意識地抓住了他斷肢,末端一片軟嫩。
他沒有移開她的手。
她想要看清楚,可是撕裂般的疼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叫著他的名字,哭罵起來,想推開他。
他一邊溫柔地撫著她的臉,哄著她,騙著她,又一邊使上狠勁兒欺負她。
她感覺自己要被他壓舍了,整個人都嵌進了水下的軟墊子裏,膈上堅硬的石壁。
“向……淩睿,你……混蛋!”
他含著她的唇,變得心翼翼,似乎喃喃著什麼話,她已經被那層層的浪花拍打得頭暈目眩,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然而,這樣的激烈隻持續了不過幾下,就萎頓了一下去。
就好像本來以為要來一場況日持久的酣戰,號角剛剛吹響,氣勢洶洶的士兵們整裝待發,鏗的一聲,鳴金收兵。
風平浪靜時,一股更加窒悶的氣息撲蓋地而來。
比起之前所有的掙紮推拒,這一刻的狼狽,才是最可怕的絕望。
他從她身上撤離,被池水滑得摔倒,砰的一聲撞上池壁。
她眨了下眼,覺得身上的骨頭更疼了。
他想起身,殘肢夠不到支撐點,屢屢滑倒,情況隻有更糟糕。
她咬了咬牙,忍著全身的不適,還有肚子裏竄出一陣陣刺痛,上前扶他。
這一次,他沒有再倔將的將她推開。
他們一起爬拖攥推,終於回了房。
他靜靜地躺回大床,任她施為。
一種無聲的沉悶死氣,以他為中心,開始漫延。
睜著的藍眸,一片黑暗死寂,再無光色。
縱使還能感覺到,那個人兒在他身邊忙裏忙外,絮絮叨叨個不停,可是心口那堵被撕裂開的洞填不上了,他的世界已經冰雪地。
如果不曾見過春花爛漫,又怎知這寒冬錐、心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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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一二三,大家幻想一下男人不能人道的心理痛!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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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1:@=@
朵:掀桌=曰=,痛死了,人家才有陰影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