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什麼呢?好像什麼都不對勁兒,因為她拒絕了他,他很生氣。什麼,都不能彌補拒絕的傷害。可她無法違背自己的本能,無法不顧一切。是的,她又開始逃了,不想讓心懸在半空,不想去嚐又一次被人推開的滋味兒,比出來的拒絕,更令人難受,挫敗。
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她按下後,又撥了一次,稱對方忙。
再打,不在服務區。
然後是一直不在服務區。
同學,他們公司的業務員不想接客戶電話時,直接把電池撥出來,就一直不在服務區,屬於電信公司的錯。濾除了關機和正忙的機主錯,解釋時可以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不,向淩睿才不是這種人。他那麼驕傲,要是真不願意,會直接告訴她,才不會玩這種把戲折騰人心。
她不知道自己在篤定什麼,她就認為他是已經上飛機,很負責地早早關了電話,所以才沒聽到她打過去。
她發了幾條短消息,一條遠遊問候,一條笑話,一條她自己編的美詩。
她不知道我這是什麼心態,彌補,愧疚,還是不舍。明明有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不好好抓住,非等到不在了才這兒驕情個什麼勁兒。
時間還是過得很快,因為陶朵早學會如何把它們填得滿滿的,寫文,鍛煉身體,逛街,看電影,血拚,美發。她告訴自己,女人沒有男人,一樣能活得好,活得燦爛。
周一,似乎跟往常沒什麼不同。
隻是她的手機,一直沒收到半條短信。
“海嘯,又見海嘯啊!”人事經理徐主人叫了一聲,“嘖嘖,日本被淹了,死了二百多人,昨晚就到達南台,香港也受了波及……著名的海邊酒店都被淹了五層……”
陶朵心一跳,迅速點開了QQ彈出的新聞,心,不會那麼巧吧!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她又撥打了那個號碼,不在服務區。
這個時候,他不可能不開機的。就算生她氣,也不可能生這麼久。他都那麼大一人了,男人哪會氣那麼久,絕對不會。不不不,不可能,沒那麼巧的事兒。
可是接下來一周,這個號碼都不在服務區。
陶朵一再否定著自己的猜測,卻突然想到她曾經的大學室友,在那場地震的震心工作,聽整幢辦公大樓都沉進地下,被埋在地裂縫裏了。她還有個高中同學也在震中附近,卻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至今,她依然覺得那位大學室友還活著似的。
陶朵開始焦慮,每都發短信,打幾次電話,發SN,發QQ,這麼多聯係方式,如果他沒事,至少能收到一個。
可是一周過去,他離開了七,仍然沒有一條消息回複。
她開始後悔,一個忍不住上了樓,大而空曠的房間裏,叫了幾聲都沒人,她覺得自己很蠢很傻,他都親自去超市給她選菜,安排賠禮宴,為啥就不順著台階下,非要端著那點兒麵子主義自虐是為哪般?畢文菲和他在一起又怎麼樣,都了是助理,幫個忙又沒啥大不了,要真有什麼還用等到現在。
有一個聲音冷嘲熱諷:你都不敢承認兩人的關係,隻做朋友來往。好意思吃人家一個助理的醋麼?人家畢文菲出現得比你早的好不好?!
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
不可能,香港隻是被波及,一定是他還在生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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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為啥向少沒回應呢?下麵俺就給大家講哦,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