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清明節了,我要回老家上墳。”
“陶姐,我知道這樣很失禮,隻是少爺他……”
“我們隻是好朋友,我想有些事不應該太過。況,君子之交淡如水,人之交爛如泥。我想我和向淩睿的關係不適合熟爛如泥,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抱歉了。”
文人哪,白了就是得不到,還要酸別人一把,讓人心裏不舒坦。拿些詞調去唬人,對方還給弄得一愣一愣,信以為真了。
陶朵覺得自己有點無恥,利用威爾斯爺爺的中西方文化漏洞,欺負了老人家一把。估計他回頭把她的原話給向淩睿了,正好一了百了。
陶朵認為自己的清理策略很成功,向來沒幾個男人受得了她這種清高孤傲勁兒。
以前在學校,她沒啥跟男生往來,他們在背後就這樣評價我,她不易親近,實在可惜她生娃娃臉娃娃音的親和力。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的內在氣質比外在容貌殺傷力更強。
陳子墨倒也沒錯,她敏感脆弱,她單純清高。
嗯,她很討厭他,處女座的人特別討厭別人揭露自己心事,等同於侵犯隱私,他成功登上她的黑名單,第一討人厭。
這晚下班,陶朵又掂念上那晚吃過的粉紅棉花糖,坐公交去再回味。
棉花糖攤子裝飾成彩色汽車,粉紅粉藍,格外可愛惹人眼,排隊的人還頗多。她才發現,那晚咱是運氣好,一來就買到了。口味還很多,她挑了玫瑰味的,坐在旁邊廣場上看三五歲大的娃娃溜直排輪,不亦樂乎。
單身好啊,可以做很多非單身者想做又做不了的事,比如她現在這樣,不用趕回去帶孩子給老公做飯洗衣服,什麼壓力都沒有,想閑晃多久就閑晃多久。
突然,一個討人厭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快樂世界。
“陶朵?”
她沒回頭,希望那人識趣,自己滾粗。
那人顯然很不識趣兒,直接走到她麵前,抱胸,“陶朵,你別裝不認識我。否則,我就當街強吻你。”
流氓穿得再帥也還是個流氓,這真理沒錯。
她抬頭,就啐他一口,嗷,“臭流氓,再不滾我就叫非禮了。”
哼,對付流氓就得比之更流氓,才爽。
陳子墨眼眸邪狹,眼尾自然上挑,笑起來更是痞氣十足。瞧他的樣子,就像是剛從什麼PARY上離開,一身暗色灑金粉的懶式西裝,窄緊窒地帖合出他均稱的身形,雖沒向淩睿高,也是很有看頭的那種。
他朝這邊一站,實在遭人眼,周圍的媽媽們都直往他們這裏瞅。陶朵往旁邊挪,主動劃清界線。
哪知道他個死不要臉的臭流氓,索性一屁股坐下來,故意占去條凳大半邊,差點把她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