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墨這家夥向來隻在晚上出遊到此,今倒特別。難道是跟剛才威爾斯和林醫生的事有關係?!
“一百塊一碗,碗筷自備,沒有菜。”陶朵立馬將菜碟子挪開,護住。
剛偷了腥,上了癮的陳子墨,大叫,“什麼破粥,那麼貴。就是洛杉磯唐人街的粥大王,也沒你貴。你想錢想瘋了,跟阿睿要啊!”
陶朵插腰,無敵茶壺狀,“陶朵牌獨家出品,今早上全世界就隻供應這三碗,給向大少一個人吃。你有預約嗎?你有排號嗎?你有睿哥哥帥嗎?有睿哥哥高嗎?有睿哥哥有品味嗎?”
陳子墨好像從來沒被“向淩睿”為主體的排比句攻擊過,啞口無言的樣子,讓陶朵覺得欺負得很爽。
她手一揮,感覺像在揮遒千軍。
“沒有,就拉倒,到牆角畫圈兒去!”
陳子墨又一次慫得隻能當場告狀,“阿睿,你女人欺負人啊,你也不管管?”
“真情流露,獨一無二。我很喜歡,不用管別人怎麼看。”
向淩睿笑眯了眼,病容似乎也一掃而空。粥是熱呼呼的,他的臉頰微微泛紅了,連唇也泛著好看的紅色水漬。陶朵忍不住多看了幾秒,暗自舔了舔唇。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去,別給我亂帖標簽,版權費很貴的。”
“有多貴?拿出來溜溜,咱們家阿睿什麼不多,就鈔票最多。”
“呸,無價之寶,你就看著流口水吧!”
陶朵抱著保溫筒,就是不讓陳子墨得懲,得意地笑啊笑,笑走了早上的那點兒疙瘩。
突然,向淩睿拉住她的手。
“你手傷到了?”
哦,看到K繃了。
“垛鴿子肉,刀滑了一下,傷。”她抽回手,他還皺著眉。
“別做粥了,我現在食欲已經好了。”
“好,明開始我可以睡懶覺了。”
陳子墨又嚷嚷起來,“別切,做啊!我喜歡吃,這味道的確比粥大王的好,沒有那麼重的調料味兒。朵啊,配方是什麼,,我幫你賣給粥大王,不定能賺一大票,那老板跟我交情好……”
陶朵想把碗扣他腦門上,壘個印兒。
“剛才誰貪錢來著?”
“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之常情嘛!”
“去你個鳥兒的——”
“朵,不要髒話。”
“向淩睿,是他先胡八道的。”
“子墨,你閉嘴。”
今才發現,向淩睿真是個好家長啊!
洗碗槽邊,水嘩嘩地衝著,陶朵看著被吃得精光的保溫筒,還挺有點兒成就感的。
“陶朵,你很好,但不適合阿睿。”
陳子墨站到一邊,打開了水龍頭。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撞見。
她唇角的弧度迅速抿成了一條直線,他麵上閃過一抹訕然,又睜大了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