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一個勁兒地將腦袋往裏縮,不知道在躲避什麼。
他隻能坐上沙發,將她攬在大腿上,心避開她敏感的耳朵,一點點地吹,頗花了些時間,才將卷卷的長發吹幹。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替一個女人吹這麼長的頭發,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事要是出去,估計整個法國都沒有人相信。
……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擾人的嗡嗡聲終於停了,陶朵覺得自己好像坐上搖船了,一蕩一蕩的,好像時候夏夜裏睡不著時,被爸爸抱到院子裏哄睡。
那個溫暖的東西太舒服,她蹭地過去抱著纏住,感覺很滿足,心不痛了。
許久,覺得有人拍著她的背,輕聲呢喃。
“爸……”
她又做了那個極度失落的夢,哽得厲害,使勁兒地憋。
“睡吧!”
那層溫暖似乎把她裹緊了一些,好安全的感覺。
眼淚終於給擠出來,覺得心裏終於鬆了一大塊。
“我不要……再談……戀愛了,好不好?”
“……”
“好累……”
她拿著電話,使勁兒地哭,使勁兒地罵,任眼淚使勁地落,悶悶的心口,終於舒服了。她想,這是最後一次失戀了,她把這麼多年的淚水都流光了。以後的以後,她隻會好好地愛自己,為自己付出,再也不給任何臭男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記住,她最愛的是她自己。
“好不好啊?”
“好,不談……就做好朋友。”
她吸了吸鼻子,蹭了蹭那個溫暖的被子,鬆口氣。心想,這個夢做得真給力,明又是春光燦爛無限好啊!
“很好很好的,好朋友。”那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呢喃。
早上醒過來,陶朵嚇了一大跳。
腦子轉了半,才想起昨發生的事,一時六神無主,尷尬窘迫,迅速著裝,準備閃人,消滅丟臉痕跡。
下樓時,就撞上了威爾斯。
“陶姐,昨晚睡得好嗎?”
“好,哈哈,很好,謝謝,拜拜。”
“陶姐,現在還早,吃過早餐再走吧。少爺吩咐我給你做金槍魚三文治,我已經……”
本著敬老尊賢的傳統美德,陶朵又被攥了回去。由於威爾斯要給做拿手的三文治,她隻有幫他做自己拿手的魚粥,做為友誼交流。
哎,怎麼變成這樣了?
本來想早點遁逃的,還是給撞上了。
陶朵正努力幹著三明治,向淩睿隻穿了一件深藍色絲絨麵料的睡袍,柱著拐杖走了過來。開叉的領口,露出好大一片蜜色崩,泛著誘人的光澤,好像她手上的麵包。
呃,她趕緊轉頭,猛咽滿口食物,被哽得沒法急幹牛奶,又被嗆到。
總算明白,什麼是男禍,要命啊!
“朵,慢點,時間還早。”
“你……咳咳……”
他一邊給我拍背,一邊抽了紙巾遞來要給她擦嘴。被她一手截住,抽了紙巾捂住口鼻,側雷劈過身,尷尬得半抬不起頭。
靠得那麼近,那淡淡清香的氣息全部罩著她,斜眼又是一大片春光,跟不要錢似的。這一大清早的,他這招兒是不是下得太猛了。
“謝謝,我沒事兒了……你可以……”
她真想推開他,可剛碰到一下下,他身子就打搖。嚇得她急忙伸手去拉,一不心扯到了他腰間的帶子,絲滑的麵料一下散開,春光大刺刺地衝進眼簾。
哇噻!
男神的胸肌。
男神的腹肌。
男神的人魚線!
她傻眼兒了,看得目不轉睛,手裏還握著人家的睡衣腰帶,就差嘴角掛一顆伸縮不停的哈啦子。
“少爺,你起來了。粥熬好……”
威爾斯端著盤子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聲音頓消,老臉上緩緩地飄上兩朵紅雲,立馬轉身又躲進了廚房。
猛女死死抓著睡袍帥哥的腰帶,臉幾乎都快帖上去了,嘴上沾著一塊麵包屑,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帥哥,那樣子別提有多傻了。
今,果然是春光無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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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求向哥哥看到牆角一堆“毛疙瘩”時,內心畫麵幾何?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