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經理又回來了,笑得多了幾分誠意,,“很抱歉,陶姐,讓您久等了。這張支票絕對沒有問題,不知道陶姐是想提現,還是轉款,我們立即為您辦理。”
果然是懷疑她非法持有巨額支票。
剛才,這人不會是給那個男人打的電話,確認的?
“謝謝,都不用。”
陶朵心情不美,將支票收回跨包,拽拽地拉門走人。
一路上,她將向某人徹底歸結為神經病一族的深度患者。
回到租屋,倒床上,挺了半時的屍。
她這是,降橫財了麼?
狠掐了自己很多把,很疼。
可是不對啊,以她們陶家三代康殷實從無大富大貴的標準家運來,她不可能一腳踩到這麼大坨金狗屎。
真要收下,不知道會不會遭報應啊?
她知道,她這是典型的窮人心理作祟。
握拳。
為了改變命運,她決定當一次貪心鬼。
當晚,陶朵就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取了好多錢出來,像個暴發富婆似的,包養一白臉,白臉居然串通外麵的奸婦,想謀財害命。月黑風高殺人夜,她在黑巷子裏逃命狂奔,偏偏腳軟得跟麵條兒似地,怎麼都跑不快,刺客倏倏倏地衝過來,一柄丙冷刀,直直插進胸口。嚇得她大叫一聲,醒了過來,還覺得胸品隱隱作痛,低頭一看。
曰大爺的,睡覺忘了脫凶兆,難怪一晚上都覺得不舒服,氣悶。
合租同學問,“你咋啦,叫那麼大聲。”
“我……我被殺了。”
“死了沒?”
她翻了個白眼兒。
同學嗬嗬直笑,“死了好呀,升棺發財,趕緊買彩票,沒有五百萬,一百萬也成啊。”
陶朵,“……”
“對了,你是不是被神經病殺了,我聽你一直叫呢。”
啊,神哪,她能她在被刺中心髒的一瞬,拉下刺客的麵罩,露出的居然是那張落拓的臉嗎?
爺的,真見鬼了!
不行不行,這東西太燙手,必須趕緊處理掉,否則以後夜夜不得安寧。
這一大早,陶朵奔到公司,爬到十樓,等著蒙牛型男。
姓向,向什麼呢?
她又掏出支票,研究那個鬼畫符,死活就是認不出後麵那兩字兒,到底是中文草書,還是英文花體啊。
什麼破簽名兒。=皿=
結果是,她又沒等到人。
也對,她之前已經兩清不再見的,他也沒理由再來這裏。
這些有錢人的思維,真不是他們窮人能理解的。
怎麼辦?
陶朵左思右想,想到了那位沒有錢的經理,一下班又去了花旗銀行。
這次銀行姐一看到陶朵,就直接把吳經理請來了。陶朵二話沒把支票一塞他手上,丟下一句“麻煩幫我還給向先生”,很沒責任地溜掉了。
K,賓果,勝利。
她可以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