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夜陽病了,周圍人忙紛紛讓路。
而應老則在凝洛的攙扶下,進來仔細看了看夜陽的氣色。
隻聽他邊看邊沉聲說道:“麵色尚算紅潤,雖眼有血絲,可這也是你經常熬夜所至……”
從氣色上看,夜陽除了精神有些不振外,基本上就沒啥毛病了,可中醫講究的卻是個望聞問切,若單單隻是望,還不足以判定一個人是否健康,所以應老便接過了夜陽手裏的鑰匙,又遞給凝洛道:“段丫頭,去開門吧。”
說完,他又順手按在了夜陽的手腕上,給他把起了脈來。
“小子,說說吧,又覺得那裏不舒服了?”
見應老發問,雖然四周圍滿了人,可夜陽卻沒有太多顧忌,隻聽他緩緩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世界對我而言不是真實的,就好像、好像我此刻正身處夢中一樣!”
“夢嗎?”
聽他這麼說後,應老順手就在他胳膊上重重擰了一下,緊接著,在夜陽的哇哇大叫聲中,應老不屑道:“現在,你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夢嗎?”
夜陽揉著被擰疼的胳膊,見被擰的那一塊兒都青了,就負氣道:“您老下手也太黑了吧?都青了!”
“小子,知道你不想被束縛於此,可你不是已經選擇了要留下嗎,既如此,又何必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要知道,這有時候啊,想的多了還真未必是什麼好事。”
感覺對話已經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夜陽,忙苦笑著解釋道:“瞧您老說的,小子我就算活的再憋屈,難道這點兒擔當,我還沒有嗎?!
隻是……自從做了那場夢後,我就有些迷茫了。”
應老不知道夜陽在迷茫什麼,他隻是個老中醫,而非心理學家,所以很自然的,就對一旁正跟卷簾門較勁的凝洛說道:“段丫頭,你這位心理學博士就不發表一下意見嗎?”
“不想跟智障說話,尤其是他這種沒錢的智障!”
瞟了夜陽一眼,凝洛皺著眉,使勁一擰鑰匙,終於,老舊的卷簾門鎖在一陣倒牙的吱吱聲中,被緩緩扭開。
被人給藐視了,還是被一個不講理、喜歡以勢壓人的女人所藐視,這讓夜陽的好脾氣徹底耗盡!
“你……被揍過嗎?”
聽著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凝洛柳眉輕挑,冷冷一笑道:“你現在收回這話,我還可以大度的當你什麼都沒說過,機會隻有一次,要心存感激哦!”
“感激你大……啊!”
夜陽的‘爺’字尚未出口,凝洛就一抽鑰匙順勢砸到了他臉上,緊接著,蓮步一挪便閃到了他跟前,更趁著夜陽被砸的腳下踉蹌之際,粉拳頻出!
在夜陽的連連慘叫聲中,應老眼帶笑意,心裏頗為欣慰的道:‘凝洛這丫頭的八極拳又精進了,不過……這打穴的手法卻不夠火候,況且……你老往抑製他男性功能的那些穴位上打什麼啊?
要是真打出個好歹來,依他那執拗的性子,還不得跟你拚命啊!’
見再打下去,夜陽就可能得成華夏最後一個太監,應老便伸出一手,按在了凝洛攻向夜陽麵門的拳上,輕喝道:“鬧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