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若不是因為前麵的事兒太過讓他寒心,他倒還真想和其成為朋友呢。
不過現在嘛,既然拒絕的姿態已經擺出了,那夜陽就沒打算回頭!
用自己最帥氣的姿勢轉身,在一群還賴在地上呻吟的安保人員的目送中,夜陽瀟灑離去……
看著越走越遠的夜陽終於是拐過了街尾,薛人鳳這才轉身進了薛公館。
而在薛公館內某處偏廳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則正端坐在一張真皮椅上,仰望著掛在對麵牆壁上的那一幅,極具曆史滄桑感的油畫。
而這時,恰巧有幾縷晨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玻璃斜斜照入進了偏廳裏,印在了老婦人滿是皺紋,可卻異常安詳的臉上。
“奶奶,您讓孫兒辦的事,孫兒都已經辦妥了。隻是那個姓夜的,他真有法子……”
“小鳳兒,有些事情對你來說可能真的太過離奇,但是絕對絕對不要懷疑那個人的智謀,以他……不,應該說以它想出的,針對夜陽的這一計劃,絕對不是你所能去懷疑的,明白嗎?!”
“是的奶奶,孫兒這就去籌備計劃的下一步。”
恭敬地回完老婦人的話後,薛人鳳便要轉身走出偏廳。可在這時,他卻是不經意的瞥見牆壁上油畫中相互依靠著的民國男女的臉,緊接著他便大怒的往廳外喝道:“瑪麗亞,到底是誰動了奶奶的畫?”
看著孫子臉上洋溢的怒意,薛音薛老夫人隻是淡淡地一笑,接著便又凝神望向了畫中男人的笑臉。
心中滿是嗔怪:‘你呀,還是改不了這愛算計人的毛病……
可明明那麼聰明地人兒,那時你怎麼就沒算出來會遇上他呢?
不過你放心吧,他們夜家欠你的,我會通通讓夜陽一樣一樣地還來,一樣……都不會少!’
莫名的,走在通往醫院大街上的夜陽突然打了個冷顫,一種好似老鼠被貓盯上的感覺瞬間就縈繞住了他心頭。
‘媽的,怎麼感覺突然就陰風陣陣了?難道是我被人盯上了?’
此時,才得巨款的夜陽就像是個窮慣了的土鱉,某天好運地中了五百萬,可在去領獎的路上卻又害怕那裏會突然跳出幾個蒙麵強人,來打劫他一樣。
小心的摸了摸懷裏的支票,夜陽現在看誰都像賊,所以他也不走路了。站在街口直接把手一招,攔了輛的士後,便坐了上去道:“送我去最近的醫院。”
“我去,哥們你這傷可不輕啊。”
司機年紀很輕,看起來最多隻比夜陽大上那麼幾歲,或許是因為開出租的緣故,所以他這話也比較的多,可此時有傷在身的夜陽卻是不想理他。
“師傅,麻煩你快點兒。”如此說了一句後,他便閉上了眼睛做小憩狀。
“好嘞!”
答應了一聲,出租車就在馬達的轟鳴中向醫院竄去。
可不等司機師傅開出多遠,閉目做小憩狀的夜陽卻是突然猛地睜眼,對著空氣大喝一聲:“林芝謙,好你個老狐狸,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我夜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