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風此刻似乎極為害怕,而且他的身子,竟然也顫抖了起來,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道:
「多謝學長提醒,禦風下次肯定不敢忘記的。」
「哼,還有下次。」
許丹聽聞,眼睛瞬間瞪大。麵色似也有些猙獰,隨後,一巴掌再次拍在了陳禦風的頭上,聽聲音。
力道,似乎比於前幾次,更加的凶狠了。
在觀陳禦風,此刻他卻是依舊還在那裏做手行禮,對這一切,默不作聲,不過隻見他眼裏的鋒芒,便可知道。
這一次,恐怕他都記下了。
此,許丹也知道,畢竟他也是在這裏,過來的。絕對得要屬於過來人,對於陳禦風心中的想法,可謂是一目了然。
可是就算到現在,他也還是沒有實現。不得不說,這就是下院弟子的命,下院弟子的命啊!
你,不得不信。
「起來吧,不要在那裏裝腔作勢了。」許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錦衣華袍,似是因為這裏的灰塵,把其上麵的圖案給弄髒了,十分不喜。
然後,繼續看著陳禦風道:「學長我這麼嚴苛的對你,也是希望你細心仔細,畢竟這裏皇子公主如此眾多,萬一你要是觸怒他們,後果不堪設想啊!」
「謝學長。」
唉!
看著陳禦風依舊在那裏作輯,似乎心中仍有介意,渾然不在意,快步,便走出了廚房,朝著別的方向,走去。
此刻,他還要趕快前去,欺負另一名學弟啊!
哈哈!
呸!
看著那人,遠遠離去,不知陳禦風孕育了不知多久的痰,一口氣吐了出來,看著其的背影,恨得可謂是牙癢癢的。
「欺軟怕硬的東西。」
口中嘀咕道,對於這許丹的為人,在這三個月中,陳禦風可謂是太了解了,典型的欺軟怕硬,狗腿子嘴角。
對待陳禦風這樣的下院學生,可謂極為醜惡,非打即罵,可是對待像是楚亭那樣的皇室之女,郡主爵位,可是巴結的狠啊。
當然,這其中也有陳禦風的錯,那便是要怪他都三個月有餘了,竟然還沒有進入蛻血境一層,使得許丹,有恃無恐。
因為無論是上院弟子,還是下院弟子,大部分都已經進入蛻血境了,甚至此時,都有皇室弟子,進入蛻血境三層了。
其,並不僅僅隻是天賦的問題,還是資源,血脈等等。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下院弟子,論資源,血脈,怎麼可能與皇室貴胄,世家大族相提並論呢?這完全就不在同一個層次,開玩笑的好不好。
唉!
命不好啊!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雖說極為的壯碩,一拳足可以跟狼虎匹敵,跟之前可謂是天然之別,隻是在這裏,卻顯得那般的普通。
重新,回到了爐灶的旁邊,不顧地下的灰塵,陳禦風直接坐了下來,看著裏麵的爐火,靜靜地陷入沉思。
貧民弟子雖說可以進入梵天學院,不過卻是有條件的,那便是院內所有的雜物,均都由貧民弟子承包。
至於貴族弟子,也是以繳納學費的方式,前來修行,學習。
可是就算是如此,等到梵天學院前來招生的時候,貧民弟子來報名的,也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山人海。
盡管有一大半,都因為沒有資質而落選,可是進入梵天學院的,還是非常多的。因為他們知道,這裏,是他們唯一鯉魚越龍門的機會,若是在這裏學有所成。
那麼回到家中,肯定會是衣食無憂,甚至直接被皇室弟子看重,成為座上賓。
就算再不行,那參與軍隊,起碼成為一個小頭目,總是可以的吧!這樣,也好要比一個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的多吧!
畢竟誰願意一輩子,受苦受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