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頭,陸止爵也沒吹臉上有著繾綣的笑。
“那一年夜,好大好大的雪,三月跟九九一起出去看表演。天氣真的好冷,哈出氣的在夜空裏都快凝成冰霧,不過九九一直拉著三月的手放在自己溫暖的口袋裏。那一晚的表演也很好看,隻是天公很不作美的下起雪來。”
羋笙翻了身,關了那盞柔和光暈的壁燈。
“九九覺得時間很晚,又開始下雪了後麵的節目也沒看拉著三月回去。在回去的途中,三月一直很高興在談論剛才的表演,九九就靜靜的跟在身後也不反駁,也不接話安靜的聽著。”
“前頭的三月忽然回頭,看見九九頭上被白雪覆滿了。”
“她本是好心的想給九九把頭發上的雪弄掉,免得回去雪化後感冒了。可是,九九卻忽然攔下三月的貼心的小舉動。三月很是不解,九九簡明扼要的解釋後三月還是不明白,很多年以後三月明白那一晚九九為什麼要這麼做。九九想跟三月一直走,走到白頭偕老。”
陸止爵還是沒搭話,抿著唇角安安靜靜的。
羋笙忽然停下,聲線糯糯的:“止爵,你睡了嗎。”
“還沒,不是在聽你講睡前故事嗎。”
“你都沒有反應,是這個睡前不好聽?”
“好聽,所以認真的在聽。”
“時間很晚了,你忙了一天睡吧。”
“昂,你也睡吧。”
“老公,晚安,愛你。”
“我也愛你。”
這一晚,羋笙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夢裏,她孤身一人的站在雪地裏,迷茫不解的望著前方。
在那寒冷的夜裏,陸止爵英氣逼人的走進,跟她一樣滿頭都是冰冰的白雪。
他牽著羋笙的手,手指緊扣著帶著她一步步往前。
他在夢裏說:涼羋笙,握緊我的手,我們一起白頭偕老。
羋笙被電話驚醒時唇角還有未散去的笑意,她睡眼惺忪的抓過電話。
“喂,可可。”
“臭丫頭,我們都快集合啟程了你怎麼還在睡覺。”
羋笙頓了片刻,麻溜的下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起來。”
電話那頭柳可可咯咯的笑:“我就知道你貪睡,所以提前給梟哥說了,讓他等我們一起我現在正過來接你,不急你慢慢來。”
羋笙很是感激,不停在電話裏說抱歉。
柳可可到別墅時,已經到她們約定的時間,羋笙是拚了老命在準備。
從樓上跑下來時上氣不接下氣:“姑姑,您怎麼沒有叫我起床。”
陸蕭不解的回頭:“你有告訴我今天要早起嗎。”
羋笙滿臉窘迫,她以為自己告訴了陸蕭,其實她昨晚回來時陸蕭已經睡了。
羋笙抓抓頭,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姑姑,我以為我告訴您了。”
陸蕭無奈的笑著:“你這孩子也太迷糊了,既然起來了就過來把早餐吃了。”
“不了,不了。”羋笙連連擺手:“柳可可已經到了,我們說好了今天要去鳳鳴山露營的。”
“什麼,你要去鳳鳴山露營。”陸蕭很不淡定的從沙發裏起身。
剛說完,就響起了敲門聲。桂姨從廚房出來開了門,柳可可笑的活潑動人的站在門口。
“羋笙,早。”
“早。”她回頭瞅了陸蕭一眼,抓起背包就跑。
“羋笙,羋笙…”
羋笙衝到門口抓著柳可可就往外跑:“姑姑,我們周末下午就回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不用擔心,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