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陸蕭自己所言,已經很久沒人能夠這麼一本正經的跟她談及母親。
他當時的心情很複雜,沒想過羋笙的身份就這麼暴露給陸蕭。
“我是知道的。”
陸蕭比陸止爵矮很多,還是上前擁著他她溫柔的順著他結實的後背。
“你這個孩子總是愛鑽牛角尖,你愛了三月這麼多年甚至在得知三月因為火災過世時寧願放棄一切跟她一起,為什麼已經過了這麼久的事還不能放下。”
“你應該很清楚三月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三月會不護著你麼,就算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止爵,姑姑別的話你都可以不聽,你對陸家的怨恨我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是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不要傷害笙笙,你若真的選擇了仇恨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一輩子。”
其實,他隻在屋簷下站了10分鍾左右不過那10分鍾真的好漫長。
他忘記自己怎麼回答的,他隻是在側頭時看著羋笙笑靨如花的臉時,那些那黑暗滋長的東西在慢慢消退。
他已經不像初見羋笙時那樣心中堆積的全是怒火。
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勸他,勸他不要傷害羋笙,好似所有的人都知道真相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他。
“三月,你知不知道你很幸運。”
剛要推門下車的她轉回頭,很是不解的瞅著他。
“你說什麼。”
車子已經熄火,但陸止爵一時間沒有下車的動作:“我說,你很幸運。”
她不清楚陸止爵具體指的是那件事,不過她還是笑開。
“恩,我也覺得我很幸運。”
夜色中他嗤笑一聲:“下車吧。”
滴的一聲,陸止爵鎖了車走在羋笙前麵,羋笙小跑著追上去挽著他的手腕。
“止爵,聽說那天花邊爆出陸連邶醜聞時你去了陸家。”
他把手臂撈出來攬著她:“又是少東那個大嘴巴講的。”
“他就隨口一提不算高密。”
他已經收斂了所有神色,慢慢笑開:“是去了陸家,順便告訴他們月底結婚的事。”
羋笙眼睛睜的老大:“怎麼,他們要來麼。”
“會來的,不是沒有人送你嗎。”
她腦子忽然回想起陸天豪那張冷然的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他安撫似的拍著羋笙的肩:“沒事,不會有事的。”
“沒關係,我已經有心裏準備。陸家的少奶奶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沒事我已經練得百毒不侵不會怯場。”
“百毒不侵。”他停下認真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到時候可別哭著鼻子來我。”
她一臉傲嬌的側頭,嘟著嘴:“我才不會哭鼻子,絕對不會。”
羋笙洗完澡出來正在揉頭發,陸止爵已經洗完澡坐在沙發裏。
“伴郎確定是溫宋嗎。”
他放下書看著羋笙:“你想要誰當伴郎。”
“我都可以啊,伴郎又不是跟著我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那,伴娘呢。”
“思彤啊。”
“萬一兩個伴郎你得還叫一個伴娘。”
她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我沒什麼朋友,那就叫上柳可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