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點頭:“會,隻是有少許的不一樣。”
羋笙停了腳步,滿目認真又期待的望著他。
燈光鋪成在她臉上,這麼近的距離看過去隻覺得她像一抹投影,單薄的好像隨時要消失。
“陸止爵,你愛我嗎。”
他的神色也認真起來:“昂,我愛你涼羋笙。”
我愛你,在那年盛夏大榕樹下就愛上你。
我愛你,15年間除了你從未愛過別人。
我愛你,我愛你絕不會止於15年,但是我能給你的愛限於如此。
我愛你,就算以後我傷透了你的心,也請你繼續愛著我。
“咦,你這三個字說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她些許嫌棄的別開頭,望著別處整個溫泉城都成了模糊的幻影。
人的心那麼小,為什麼奢求的東西卻永遠都不會滿足。
她一再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陸止爵愛她卻恨她。她隻要在陸止爵畫下的小天地裏,守著那個已知卻不能點破的秘密寂靜歡喜就好。
可她卻不安分的一再想要跨出這條界限,強行的擠進陸止爵刀光劍影的世界。
“下雪了。”
她忽然抬頭,在黑的如墨的天空星光依舊燦爛無比。
隻是仔細望過去能看見那瞟著的白色羽毛,羋笙垂下頭笑的不能自已。
“你看,我頭上白了。”陸止爵指著自己沾了羽毛的頭發。
羋笙慢慢回頭,陸止爵的輪廓倒映在眼底有些隱隱綽綽。
那一年漫天大雪,兩人去街上看了表演回去。
風冰冷刺臉,三月已經沒什麼力氣整個個人掛在九九的手腕上。
她很不高興的抱怨:“這麼冷的天為什麼還要走回去,都快冷死我了。”
九九也是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很認真的看著三月。
“三月你看,我頭發沾了雪都白了。”
她不滿的掃了一眼:“這有什麼奇怪的,雪花落在頭上當然會變白了。”
九九沒有過多解釋,忽然緊緊握著她的雙手沒緣由的笑的特別開心。
此去經年,長大的了羋笙每每回想起來鼻子都會發酸,可心裏總是甜甜的。
她伸過手來,握緊陸止爵的手。
“你這個太假了,等下雪的時候我們再出去。”
“昂。”
她踮著腳想要把陸止爵頭上的羽毛拿下,卻被他阻止了。
他一片溫潤的看著羋笙,搖了搖頭:“別弄了,走吧。”
她也點了點頭,跟小時候一樣掛著陸止爵的手臂。
“止爵,這樣走下午我們,會白頭偕老嗎。”
“昂,我們的頭發不是已經白了嗎。”
那條街上的人很少,九九拖著三月走的很慢。
“為什麼不準我弄,滿頭的白雪會感冒的。”
九九隻是笑著搖頭:“不會,你看我們倆頭發都白了,手又牽的這麼緊。”
“三月,這是我最想跟你說的話,也是我最想跟你做的事。”
“而且,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跟你一起慢慢變老。”
“好好的,唱什麼歌難聽死了。”
不過某人卻在心裏輕輕哼起了下半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跟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到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陸止爵已經換好衣服,西裝革履英氣逼人。
他小心柔情的喚醒睡夢中的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