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笙把詩集按原來的樣子放好,帶上門出來。
“您有事就去忙,陸先生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圖少東恩了一聲低著頭在翻電話薄,走了兩步又退回來。
“你不要在責怪止爵,很多事我不方便跟你講不過你相信我,止爵絕對沒有想要利用你在拋棄的意思,他也有很多的難言之隱。”
“我知道,您忙您的去。”
圖少東眯著眼,多瞟了羋笙兩眼。
中覺得哪兒怪怪的,又總覺得沒什麼不一樣。
陸止爵吃了藥,臉色似乎好了一些。
眉頭也不像剛才攪的那麼緊,臉色也沒那麼紅好似連睡眠都變好了。
羋笙咬著唇蹲在床邊,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好像這麼多年過去,她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
關於那件不幸,陸止爵是受害者而她跟源茳又何曾不是受害者。
可在羋笙的心裏,她更願意讓陸止爵很著她。
有些事,有些錯沒有準確歸納責任的對象,九九當年的離開也是被逼無奈。
事情在他離開以後發生,如果不給陸止爵一個很好的出氣口她相信,九九一定會做出很多自暴自棄的事來。
羋笙一臉幸福的笑著,緊緊握著陸止爵寬大的手掌。
“九九,我允許你恨我,我也答應你以前的事若你不主動提及我絕不會開口。但願,我在你的記憶力還像年幼時那般除了貪吃愛哭,不害臊的纏著你以外,絕不會成為你15年間無法清除的夢魘。”
“我愛你,聽說你依舊愛著我,於是我滿心歡喜。”
她垂著頭,聲音悶悶的:“止爵,我們分別的15年不再提及,請你不要窺視我這15年間過著怎樣的生活,我隻想在你心裏占著一個小小的位置藏著我年幼的模樣,一心愛著你的樣子就好。”
那一年盛夏,陸止爵許了一個願望。
在這樣的花花世界,小的令人無限心疼。
他許,至親的人平平安安,他許,摯愛之人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的心願似乎沒有靈驗,反而到了最後全世界都與他為敵。
曾寫在掌心裏那三個重要的字成為他一生的桎梏。
陸止爵滿身疲憊的醒來,空氣是濕潤,幹爽的。
聞著很爽快,很清新。
落地窗外,是淅淅瀝瀝的沒停歇的小雨,鋪滿鵝黃色燈光的房間。
溫溫的,暖暖的,心裏覺得被填的滿滿的。
他撐著手臂醒來,蜷縮在沙發裏的羋笙呼吸平穩。
她曲著白皙的長腿,及腰的頭發掩住她不知如何的睡顏。
陸止爵的襯衣雖然穿著極其的不貼身,可這淡淡的白色卻在他滿是昏暗的世界裏成為唯一的一點亮光。
陸止爵彎了唇角,輕手輕腳的下床拿著薄毯披在她身上。
整個別墅都是亮堂堂的,他剛下樓空氣蘊著一股清新的小米粥味兒。
大理石的餐桌上,擺著兩樣簡單的小菜,碗裏溫著一碗清粥。
他啞然失笑,放棄去廚房裏倒水坐在餐桌津津有味的品嚐隻在夢裏出現的場景。
他隻吃了幾個,身後傳來咚咚急促的腳步聲。
“不能吃,不能吃。”
羋笙飛奔過來奪下陸止爵手裏的勺子,呼著氣靠著餐桌。
他的臉色還因為感冒泛著淡淡的蒼白,不過整個人的氣息卻異常的溫潤。
“為什麼不能吃。”
“都冷了,你剛醒怎麼能吃涼的東西。餓了吧,等等我給你熱一熱。”
陸止爵沒拒絕也沒答應,羋笙權當他應了端著清粥又進廚房。
他做了一會兒跟著到了廚房,羋笙光著腳交叉站在地板上。
頭發別在耳後,撲在雪白的襯衣上更顯她頭發清秀。
陸止爵溫溫的笑著,漫步過來手臂穿過她纖細的腰際,貼著她較小的耳骨呢喃。
“不冷麼,赤著腳。”
“什麼交易。”
“成交,涼羋笙。”
“好吃麼。”羋笙接過空碗。
“德藝雙馨四個字,你配得上。”
他碎銀般的眸子一直凝著羋笙,全神貫注一直刻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