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眉心攏在一起怎麼也化不開。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羋笙心有餘悸的搖頭,忽的後退一步與陸止爵拉開距離。
“您,您沒事吧。”
“我沒事。”
羋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濕濡濡的,鮮紅的血粘在她手上。
她一時傻了眼,愣愣的:“血。”
陸止爵猛的轉回頭,羋笙的手掌沾了不少的血。
“你哪兒受傷了,哪兒疼,說話啊,快說話啊。”
他沉沉的目光盯著羋笙,著急的神色慌亂的語氣。
羋笙把自己摸了個遍野沒有發現哪兒疼,她忽然盯著陸止爵。
“我,我沒事,是不是您…”
“我,怎麼可能?”
羋笙圍著他仔仔細細的打量,猛的拉著他的手臂。
“不是我受傷,是您受傷了。”
陸止爵揚起手臂,右胳膊上有一條不深但也不淺的血痕。
羋笙駕著車帶著陸止爵火急火燎的回天籟城。
“您說現在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開車像趕著去投胎的,完全不顧路上行人的安慰。”
陸止爵沒開口,他猜羋笙肯定沒有看見那個人手裏藏著一把程亮的刀子。
“陸先生,您把衣服脫一下,我瞧著流了這麼多血傷口肯定很深。”
他舉著血淋淋的手臂,擰著眉解扣子。
手上的傷隱隱作疼,羋笙看了一會兒一個跨步上來。
“我來。”她蹙著眉一臉的擔憂:“陸先生您也真是,受了傷也不坑一聲。萬一流血過多,或者有點別的什麼您這麼金貴我怎麼賠的起。”
他性感的薄唇往後輕拉,深邃的黑眸盈著一縷迷人的亮光。
修長的指尖揉著她緊蹙的眉心:“別皺眉。”
羋笙瞪了他一眼脫掉他的外套,亮白的襯衣已經被血染紅。
“我就說去醫院,您偏偏要來天籟城。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萬一有個什麼救護車都要開上一陣子。”
他隨意瞥了一眼,滿不在乎的神情。
“沒多大點事。”
“這也叫沒多點事兒,別讓我逮著那個人否則我非得把他打到他媽也不認識。”
陸止爵瞅著她一本正經,憤憤不平的樣子笑意慢慢加深。
他否定昨晚的想法,其實他的三月還在身邊真的很好。
“陸先生,如果疼您就說一聲。這也不知道是給什麼刮的,傷口這麼深。”
他輕輕恩了一聲扭頭一副心思全在羋笙身上,他忽然回想起那一年冬天舉家團圓的時候別人家裏都是熱熱鬧鬧的。
除了他們家,冷冷清清就隻有他跟姥姥兩人。
晚飯過後羋笙來叫他一起出去看煙火,兩個孩子緊緊牽著手站在樓下的院子看著別家孩子劈裏啪啦的熱鬧歡喜。
住在附近的小朋友來找羋笙一起玩兒,陸止爵固執的不放開羋笙的手。
那是他的三月,別人誰都不可以搶走。
於是這樣的舉動引來其餘小朋友的嬉笑,當然嘲笑他的同時還連帶他沒有父親的事也一起來出來說。
陸止爵二話沒說衝上去跟嘲笑他的小朋友扭打在一起,可人家4、5個他一個人沒一會兒就被打趴在地。
小三月阻止不了,跟著衝上去一點也不害怕的幫著九九一起還手。
小三月打人的樣子比陸止爵還要狠,其餘幾個孩子害怕了欺負一個女生總歸是不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