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你為什麼不回來。”
“九九,我一直在等你。”
“九九,我好疼,我全身都疼好難受,九九你忘了我了嗎,九九……”
電話鈴聲喚醒沉寂在噩夢中的陸止爵,他坐起身臉色卡白滿臉的冷汗。
一把抓過手機,全是冷戾。
“幹什麼?”三個字,隱隱壓著怒氣。
圖少東掃了電話一眼再次貼在耳邊:“我說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怎麼來那麼大的火氣。”
陸止爵翻身下床,巨大的落地窗前金黃色的光線描摹著他沒有瑕疵的臉,和鍛煉的結實的上身。
“什麼事。”
“不是說了今天去看外婆,我是來接你的。”
他下意識的收緊眸子,手中力道加重:“等著。”
他洗漱完畢,站在巨大的玻璃鏡麵前打著領帶,涼薄的唇邊有一抹很陰涼的冷笑。
他身體裏有著陸家的血脈,卻一下被流放27年。
整整27年,除了頭頂上攏著陸家的光環,其餘的沒有一點跟陸家有關係。
他發過誓,隻要能再次回到這塊土地,屬於他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要奪回來。
陸止爵拉開門帶著一股熱氣衝上車,墨鏡下的眸子半眯著。
“走吧。”
圖少東扭頭掃了一眼慢慢笑開:“止爵,雖然看你穿西裝的樣子見過很多次,可隔的這麼近在看真實感覺不一樣。”
他靠著椅墊,目光很輕慢:“天生的,你學不來。”
圖少東大笑一聲,不服氣的回頭啟動汽車。
“哇,怎麼睡著了。”
沅茳推著輪椅一直跟在身後,柔潤的笑著。
“我已經叫了你好多遍,你總是說在睡5分鍾。”
“我知道。”她抓著一塊三明治咬在嘴裏:“不,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
“開車小心。”
“恩。”
陸老夫人住在奢華的單人間,裏麵一應俱全什麼都有。
下車前,圖少東好心提醒了一句。
“今天人有點多,悠著點。”
他眉宇間閃過一絲冷冽,雙手插在口袋帶著睥睨的姿態踏上台階。
“昨天,你回國那天第七頻道的采訪是你回答。”
“不是。”
“我猜也是,你才不會說的那麼官方。”
他眉梢一挑,冷眸移過來:“那為什麼還替我應下采訪。”
圖少東擺著手,急著想要撇清關係。
“大哥,朋友所托沒辦法,你就當賣我一個薄麵。”
“這樣講,以後有人拿刀架著你的脖子是不是就可以把我出賣了?”
“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像是那麼沒有義氣的人?”
那狹長的眸子鄙夷的神色一閃,兩人從電梯裏出來。
“你不是像,你本來就是。”
圖少東實在沒辦法再為自己辯解什麼,一臉不樂意的跟在陸止爵身後。
陸老夫人的病房外立著從老宅叫來保鏢,一身黑的站在門口傻不拉幾的緊。
陸止爵不滿的眯了眯眼,陸家的作風還是沒變總想要向全世界炫耀陸家很有錢一樣。
他骨骼分明修長幹淨的手剛剛攀上門把,病房裏就傳來他的名字。
“小姨,您看看止爵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明明知道您生病了一點關心也沒有。都這個時間了人還沒來,不讓我們這些長輩等著他。”
“可不是。”一身紅豔華服的女人接過話:“大伯母,您就不應該讓那孩子回來。在國外一呆就是15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數典忘祖了。”
陸老夫人安靜的靠在枕頭上,動作優雅的正喝著參湯。沒說一句話,沒有一個眼神就由的屋子裏那些七嘴八舌的女人數落陸止爵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