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旅館!”此時矮人大叔一聲怒吼,那滿臉的胡須瞬間都炸了起來,一股子威壓充滿了整個屋子。
這是再看莉娜的雙眼,已經不再有緊張的目光,反而眼中還流露出了些許鄙視。
這時不遠處壁爐的火光突然呈現一抹淡藍色,然後瞬間又恢複了正常。伴隨著淡藍色火光的出現,矮人大叔的聲音立刻變的如男孩最初聽到那般熱情切洪亮:“歡迎光臨!今天的最後一個顧客了。莉娜安排個位置。”
莉娜收起繃緊的身體,恢複了剛才的平靜,來到一張桌子前,呆站了一會,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男孩越看越不明白,兀自地站在原地。莉娜這是走到男孩的身邊,然後伸手拉住男孩的手,往後房走去。男孩以為莉娜的手會像傳聞中的那樣冰冷,因為很多人都說地精因為心太自私,所以血液都是冷的,皮膚自然也是冷的。可是莉娜的手卻傳給了男孩真真的溫暖。
矮人大叔,隨手一揮,突然壁爐上出現一道金色的閘門,被壁爐的火光映照後,顯得金光閃閃。男孩盡管被莉娜拉著往後房走,但是還是被矮人大叔所做的一切所吸引,身子往前,頭卻一直看著壁爐。
在男孩進了後房後,吧台前走過來一個身著血色十字軍服裝的女人,她看著進屋的男孩,然後往吧台一靠對這矮人大叔說:“嘖嘖,來了個不得了的家夥啊,這些這裏有點意思了。”
“最好不要亂講。布麗奇特!”矮人大叔頭也沒有抬的說道。
“布麗奇特,自從父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人叫我布麗奇特了!這裏果然不同凡響!這男孩,我沒有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亡靈天災!所有阻擋我消滅亡靈天災的一切都要毀滅。”布麗奇特說道。
“你執著的有些癲狂了!布麗奇特,小心內心癡迷再也無法回頭。”矮人大叔隨口說道。
“這是我的事情,你少管,就像我不會在乎這個男孩一樣。不過可惜了,是個素衣!看來傳承也不靠譜,信念才是戰勝一切的唯一!”布麗奇特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所有的人伴隨著啪的一聲都往這邊看來,不過看到是一個血色十字軍,倒也習以為常,對於他們做什麼都有可能。這是一個巨魔從窗邊剛在男孩呆著的位置站起身來,微顫地走向吧台。
“喔喔,有人要找你算賬了,銅須!”布麗奇特衝著矮人老板起哄道,“你們慢慢算賬,我要去休息了。”說完布麗奇特就起身上了樓。
“銅須,這裏是你的地盤,我無話可說,你不過就是個旅館老板,有本事走出這個旅館。害我如此丟人,此仇必報。”這巨魔就是剛才被矮人老板示威壓的那位,過了也有一兩分鍾了,看來也是剛剛反應過來,微顫地步伐也說明他剛剛反應過來。
“說話不要太滿年輕人,在我的旅館這就是規矩,我是中立的旅館,無論什麼種族什麼身份什麼目的隻要進來都是我的客人,在我這想動手隻有使用這些!”說著矮人老板甩出一張金色的如撲克大小一樣的卡牌,背後的兩圈螺旋圖案正是爐石上的圖案,“但是如果對手是個素衣或者未有帶卡牌,卡戰鬥不行,更別說動手了。任何實際攻擊性行為都會被視為違規,我對你威壓,隻是不想消滅你罷了。”矮人老板說話響亮而平靜,仿佛不止要再給這個巨魔說,也給在場的所有人都重申了一邊這裏的規矩。
“好,好!”巨魔狠狠地說到,兩個深處口外的獠牙也些許顫抖,說完他也沒有再做什麼,變往門口走去,然後摔門而出。
矮人老板又一抬手,壁爐剛才出現的金色柵欄消失了,然後喊道:“莉娜還有一個空位!”
夜已入深,大廳裏的人淅淅瀝瀝地回房休息,有些根本就沒有起身,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壁爐變上金色柵欄在午夜剛過時就已經放下,午夜就是銅須老板定下的規矩之一。
莉娜已經收好了床鋪,後房的屋裏相當簡陋,除了給男孩新預備的床鋪就隻剩下莉娜自己的床鋪、一張書桌和一個櫃子,櫃子在莉娜為男孩手勢床鋪時打開過,裏麵隻有簡單衣物,剩下的格子裏鋪滿了書籍,那古銅色的牛皮紙封麵使得這些書充滿了時代的滄桑和古樸的質氣。
男孩沉默不語,就是直直地躺在床鋪上,抬頭開著天花板,仿佛在入神的想著什麼。莉娜在收拾停妥後也靜靜地躺在床上,隻是輕輕地蓋上了一條薄毯,男孩更是什麼都沒有蓋。因為屋裏根本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對比著窗外那呼嘯的北風和凜冽的寒意,這裏卻有著晚春般的溫暖。
“莉娜姐姐,剛才老板為什麼會突然發火啊?”男孩突然問到。可是許久也未有聽到莉娜的回應,男孩心想這個地精姑娘從他看到她第一眼就沒有聽過她開口說話,也許是個啞巴吧,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自言自語的又說到:“不知道納格先生現在在哪了呢,希望風雪早點停,納格先生可以少受些罪。”
“不如擔心你自己吧!”突然一個女生的聲音傳入男孩的耳中,男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女聲就又響了起來,“這裏不是收容所更不是避難所,但是被銅須先生接收並提供安置的都是發生了大事件受影響或者拖累的人,不過這裏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在你之前銅須先生也接收過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並沒有得到最完善的保護,傷害還是最終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