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討厭不如意的出現,卻希望自己一生都能順順利利,享受該享受的權力,躲避被迫害的遭遇,自己的世界沒有陰謀詭計充滿了歡樂和驕傲。白敬酒也是如此,他也是人,他也希望自己並不是置身於修行界,希望自己能夠從頭再來,希望從出生那一刻他就能看到自己的父母,等自己長大成人看著父母臉上的老懷安慰。
“聽我說孩子,現在我們可以在一起了,我願意把我虧欠你的愛用一聲去償還,我會為你縫補破了的衣物,我會給你做可口的飯菜,在你睡著前講述普通卻不驚恐的故事。我會等待著,等待著你娶妻生子的時候弄孫為樂的日子,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在一起,而不是永久分離。”
白敬酒輕輕張張嘴,想要說出什麼,但是自己的喉嚨裏仿佛卡了塊魚骨頭,每次要說出的時候都被熱淚盈眶後的哽咽給製止了。
她抱住白敬酒的身體,母愛中除了無私再無其他任何情感,白敬酒已經相信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他甚至想張嘴大聲叫出那個這輩子從未喊出過的字眼,哪怕是在這個字眼後邊加上一些類似‘你真煩’‘能不能少說一句’這種被別人認為不孝卻最能表達情感的忤逆句子,也是一種幸福。
“孩子,你願意嗎?我必須要告訴你,隻要你說出你願意之後,你的靈魂就會陷入沉睡,但是,我們會真正的在一起生活,我知道我不能這麼自私,或許你在這世界中還有你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但是我想著能和你一起生活就激動,就自豪,就會出現一種特殊的情感,可能這就是我虧欠的母愛。”
白敬酒嘴唇微微抖動,眼淚已經流淌在嘴唇邊上,甚至那句我願意都快要說出來了。這個時候,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身影出現了,那是一個火急火燎的小鎮女人,她身上沒有婉約,不知道怎麼樣扭動腰肢才能帶出那種勾人眼球的媚豔,更不懂什麼貴族禮儀,如同男人一樣龍行虎步,沒有半點小女人姿態,率性,是對她的最好形容。
“白敬酒!你個犢子玩意,你想把我扔在大陸多長時間?說好了去黃金海岸接我,一直到現在都讓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連披麻戴孝都不知道是不是時候。你幹嘛呢?我一不在身邊就找個了新人,還是個老妖精!”
白敬酒習慣性的扭頭呼喝道:“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媽。”
“放屁!少拿這種話糊弄老娘,你從出生的時候到現在見過你媽麼?你是老白頭養大的,要盡孝也應該去找老白頭,你媽,說句不好聽的,你有媽麼?你媽有良心麼?能把你扔下這麼多年不管她還配當你媽麼?”
一頓臭罵後白敬酒似乎覺著自己清醒了不少,再看眼前的女人,她仿佛根本就沒注意到俏寡婦的存在,雙眼直視盯著自己,那種神態讓自拔之後的白敬酒十分懷疑。
“你讓我靈魂沉睡隻是為了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彌補你對我的虧欠?”
她點點頭道:“我知道,或許我根本就做不了多少,但是我願意去做,去補償,直到自己沒力氣的那一天。”
“好,我讓你補償,隻要你告訴我,我後背有什麼不同,我就立刻選擇靈魂沉睡來完成你的心願,並且不管你是真是假,我都認了。”白敬酒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俏寡婦逐漸消失的身影,暗自歎了口氣,這天下,誰能舍棄母愛?
她有些遲疑的說出一句:“胎記?”
唰,金光一閃白敬酒手中出現一杆金色長槍向前探出,猛然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