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酒等人鑽入密林,從密林的另外一側向深處走去,直到徹底看不見身後的人影才改變了方向。白敬酒很小心的移動著,連續三次改變方向之後,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走回到原來的道路上。
“小子,你為什麼不和他們同路?你雖然修為比他們低,但是我覺得你不一定就怕了他們吧?或許,你那陰險的嘴臉能夠在計謀上問問壓他們一頭也說不定。”魔醫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多兩個人一起趕路就算是碰上突發狀況也可以多兩個炮灰,就算是白敬酒真的不敵,他也不會坐視不理,他就不信兩個連宗師都不是的魔能夠抵抗住他的毒藥:“你沒看出來麼?那個女人好像對你有意思……哎,我和你說真的!”
白敬酒忽然停住,看向了海島的另外一個方向,抓著鐵柱子道:“俏寡婦還在大陸上,你說我怎麼就給忘了!”
鐵柱子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麼個人了。”
魔醫帶著笑容注視著白敬酒和鐵柱子,知道這個俏寡婦應該是他們圈子中的另外一個人,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感情,那就是無論把誰扔下了都不會心存愧疚,但是,一定會在日後的日子當中補償。這需要多麼強烈的信任才能做到?
繼續前行,白敬酒來到島上的密林深處,此處擺著一桌豐盛的酒菜,老遠就能聞見一股香氣,酒桌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身旁有一個全部由女子組成的樂隊,古箏、琵琶、馬頭琴等等樂器擺在那裏。古樸的音樂仙音般香氣,音樂飄蕩而出時,花叢中坐起一個個原本看不見的女人。
那些女人身披白紗,肉隱肉現,於音樂中翩翩起舞,一股奢靡之資迎著白敬酒等人,洶湧撲來。
眾女子婀娜搖曳,音樂美酒花叢成為陪襯,美景美酒美人人生中最大的享受湊齊,這是齊人之福。
“小子……”魔醫想提點些什麼。
白敬酒揮手打斷道:“不用說,我懂。”
白敬酒明白,這世界上的任何享受都是誘惑,如今的修行界,不在是拚誰的天資卓越,而是拚誰更能抵抗住誘惑一心修道。魔也是如此,魔麵對的誘惑更多,甚至可以說是在誘惑中提升,要是能夠合理的控製欲望,就會從眾多魔頭之中脫引而出,畢竟時間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不公平的是,每個人都未必能夠擁有一顆沉澱後的心。
白敬酒也沒有沉澱後的心,他根本就沒有心。
“有朋自遠方來……”
鐵柱子一愣,怎麼這個家夥一家麵就對詩?號稱青樓無敵的鐵柱子怎麼會怕他,張嘴說道:“快脫褲子。”
噗!
魔醫和白敬酒都奇怪的看著鐵柱子,鐵柱子仰著頭瞪著眼,像隻鬥勝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完全不知所錯。
酒桌上的男人也是一愣,這種貨色他也是第一次碰到,玩心大起,張嘴繼續道:“問君能有幾多愁……”
鐵柱子一瞪酒桌前的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被自己擊敗之後竟然不要臉的還來,那咱還能客氣麼?鬥詩咱怕過誰?
“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噗!
白敬酒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自己笑出聲來。
“君子成人之美……”
“小人奪人所愛。”
“窮則獨善其身……”
“富則妻妾成群。”
“路上行人欲斷魂……”
“三更半夜鬼敲門。”
“英雄寶刀未來……”
“老娘風韻猶存!”
白敬酒猛一彎腰,他實在忍不住了,尤其是鐵柱子學女人做出一個蘭花指時,魔醫和白敬酒一起笑噴。
“奇才,真是奇才啊!”酒桌前的男人也笑出聲來,隻不過他笑的十分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