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白敬酒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心慌,在魔殺圈的時候,他都沒有擔心過自己會心慌,魔殺圈最後一戰,他決定舍棄自己和離離的性命時,都未曾感受過心慌。
忽然,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的感覺出現,異常燥悶。
哇!
白敬酒張開了嘴,他感覺自己吐出了一個比嗓子眼還大的東西,卡的喉嚨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
稍微舒緩一些以後,白敬酒才去看自己到底吐出了什麼,這一看,他自己的目光都直了。
心,那是一顆心,屬於自己的心竟然被吐了出來。
碰、碰碰……
那顆心還在跳動,還很強健。
“看見了麼,這就是你的心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啪!
博弈一腳踩碎了那顆心,這一腳,就像博弈把腳伸到了白敬酒體內,在他體內踩碎了心髒一樣,所有壓抑著的疼痛,九閻王沒有漏過一點全部接收了。
狂呼,嘶嚎,白敬酒疼的滿地打滾,這是一次慘敗。
“差點忘了,讓你感受一下最親的人被別人欺辱是什麼樣的感覺。”
博弈放過了不斷翻滾的白敬酒,走向一旁鐵柱子。
“我-艸-你奶奶!”
鐵柱子親眼看著白敬酒的嘶嚎,宛如別人用刀子在他身上剜肉一樣疼,痛不欲生。
本來身材就魁梧的他看見博弈向自己走來時,狂奔而出,跑動中‘呼呼’刮風,就像是叢林裏權利衝刺的六百斤野豬。
“能讓練體境界產生如此強橫衝擊力的,恐怕你也算世間第一人了,可惜,對我沒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鐵柱子就向眼花了一樣於博弈擦身而過,整個人衝向了茅草。
轟!
茅草屋瞬間坍塌,無數雜草落下。
這一刻,博弈才拔出扔在地上飛劍,走向鐵柱子。
“白敬酒,你給我看好了,我讓你親眼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別人傷害,體會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唰!
長劍一揮,鐵柱子一根手指帶著血泉飛出。
“啊……!”
白敬酒體會著撕心裂肺的疼,張口嘴要大聲嘶吼,偏偏連一點聲息都沒有喊出。
此時此刻,誰能體會這種心情?
啪!
一聲脆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博弈本來下一擊就要殺了鐵柱子,可是,卻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個耳光。
誰打的?
博弈不敢相信有人能夠在自己‘心術禁區’內,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就連自己的父親都做不到這一點!
啪!
又是一個耳光,俏寡婦憤怒的揮動著手臂,潑婦一樣胡亂打著。
撓,打,抓,咬!
潑婦能使出的絕招俏寡婦一樣都沒有落下。
博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撓成了滿臉花。
“你打我男人,打我兄弟,我和你拚了!”
這個女人願意為了自己的男人在明知不敵的情況出頭,願意為了幾年來不曾提起過娶她,更不曾許諾給她任何名分的男人豁出性命。
“師姐,我,我不打女人。”博弈扭頭求救的說了一句。
林玉兒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俏寡婦的頭發,厲喝道:“你給我住手!”
“滾!”
俏寡婦瘋了,真的瘋了,一巴掌拍在林玉兒那張美麗的懶蛋上,五個手指印頓時出現,隨後,她狼一樣撲過去,張嘴狠狠的在林玉兒臉上要了一口。
“啊!”
林玉兒一聲慘叫,臉上的疼讓她感覺到了出生以來的最大危機。
噗!
這一刻不管是哀嚎的白敬酒還是鐵柱子,都不做聲了,他們看見博弈手掐法決,長劍如虹般插-入俏寡婦後心。
“嫂子!”
鐵柱子一聲呼喊,硬是從茅草堆裏站了起來,剛要衝過去,卻被博弈一腳踹飛。
噗!
飛劍從俏寡婦後背拔出,帶著血光,直接把再次要起身躍躍欲試的鐵柱釘在地上。
叮!
飛劍在不住顫抖,鐵柱子雙眼發直,嘴角隻有血沫。
白敬酒癲狂了雙眼布滿血絲,疼的流出血淚,血流沾濕衣襟,他卻沒有哭。
顫抖著站起來,白敬酒在空中不斷揮舞著凝紋百死刃。
噗嗤、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