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火光抖動,陰暗潮濕中一個男人舞動著手中的針線,他的針很粗,線很糙,手法很凶狠,就這樣一個魔醫不斷縫合著躺在地上還不斷流血的大魔。
天亮了,清晨的寒冷緩緩降臨,白敬酒抱著懷裏瑟瑟發抖的離離,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等著。
親眼看著離離在懷裏睡著,年紀輕輕的白敬酒竟然忽然有了一種老懷安慰的感覺。
奇怪的是,日出之時,每天必然長大一歲的離離這一回竟然沒有增長。
“行了!”佝僂身軀的魔醫緩緩起身,地上躺著的那個支離破碎的人竟然包裹著一團金光,這個人,活了。
他,躺在地上掙紮著起身,出身上被絲線縫合的傷口還在冒著血跡之外,竟然與正常人無異。
神乎其技!
白敬酒看到這一幕仿佛看到了離離的希望,幾步走到魔醫跟前,剛要出言祈求,就聽見大魔開口了。
“下回就算是死也不讓你醫治了,人都說醫者父母心,你,就是醫者狼心狗肺。”
大魔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管身後還站著誰。
魔醫並沒有理會絮叨的大魔,看著白敬酒道:“看病?”
“恩。”白敬酒重重的點頭。
“嘶。”魔醫重重的吸氣道:“這孩子很奇怪啊。”
“大夫,您能醫治?”白敬酒焦急的問著。
魔醫笑吟吟的說道:“我看病,你得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我都肯。”
聽到白敬酒這句話,魔醫笑著抬頭看向頭頂岩壁,很是陰沉。
岩壁之上,是烈焰魔島的權力中心,那裏有一個火光閃耀的熔岩洞,洞內幾個身穿火雲服飾的人站在那裏,他們是烈焰魔島的六大洞主。
曾經為了一條神龍在島上爭鬥過的四大洞主就置身於此,另外還有兩個女人。
六人同時向一團不斷抖動的烈火行禮,十分恭敬。
“島主,今年魔殺圈裏可算是豐收了,九個魔殺圈同時進行,聽說已經有一個小子率先勝出,還是個二號,不如把這個二號送給我吧,我已經好久沒帶過徒弟了。”
一個女人嬌媚的說著,她擁有一張讓人一見傾心的連,偏偏一身妖豔之氣。
“給你?少來這套,這些年來島主給你的徒弟還少麼?哪一個不是被你束縛在床上吸幹了渾身血脈而死?你要徒弟幹什麼,還不如直接出去找姘頭!”
女人一生嬌笑道:“我們又不是名門正派,哪裏理會的那麼許多?你見哪個大魔不是為了讓自己提升可以舍棄一切,一兩個徒弟算什麼?要不今天晚上,你來我的洞府,我們合體雙修吧?”
一位被黑袍包裹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一個劇烈顫抖,仿佛被一根鋼針狠狠刺中一樣恐懼的搖頭:“算了,我山洞裏還有幾個小娘們沒有享用呢,還不急著去死。”
“都給我閉嘴!”
火焰抖動一下,發出一聲高呼。
片刻間,洞內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你們都給我挺好了,這次魔殺圈內勝出的人,必須都活著,一個都不許死,聽說大陸上的護法仙陣快被攻破了,連陣眼仙塔都已經倒塌,我們‘魔’為禍人間的時候到了。”
一時間,海上卷起狂風駭浪,無數海獸發出了瘋狂嘶吼,這一切都隻是這個在閃動之內的火焰說了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