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毒品,卻又癮,她不能戒。
男人卻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的手,問她什麼時候開始不想要喝中藥的?
曲月兒不假思索,“就這幾天吧!”
他“嗯”了一下。
女人問他:“為什麼這麼問?”
“噢,我想說應該是這中藥口感不好,和阿正說說,能不能改良口感,你暫時就別喝了。”
“噗嗤……”她捂著嘴巴笑了出來,嘲笑道:“你傻啊,中藥要能改口感,你要什麼口味的,香草草莓還是火腿腸。不過,話說藥好像對惡夢沒什麼效果,我最近感覺自己越來越容易做這樣的夢了。”
屠暮龍輕輕按摩著她的香肩,曲月兒眯著眼睛,在他懷裏很享受的樣子。
他不禁感到心疼,普通人做幾次惡夢就頹廢不振了,而她總是如此,晚上在驚駭失眠中煎熬,白天她還是精神飽滿,跳上竄下的。
她真的比他想象中堅強很多,但是這樣的她卻一點都不可愛。
他希望她能說出來,說自己有多痛苦難受,這樣或許他能幫她承受一點負麵的情緒,可她總是輕描淡寫的說,好像在談論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她真的太不可愛了。
他討厭她那該死的堅強。
曲月兒見他罕見的不啃聲,很納悶地抬頭,卻不小心撞見男人看她時複雜的眼神,皺著眉頭,有絲擔憂。
但他很快就把那股情緒隱藏了起來,笑著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曲月兒還是以敏銳的第六感察覺到了,他在擔心她。
這家夥……有時候心思細膩的很嘛!
所以她忍不住用手去捏了捏他的立體的鼻子,然後靠上前吻住了他……
他們的吻是互相安慰療傷的方法,甜蜜而又充滿了溫柔,就像置身在輕飄飄的雲端中。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理所當然,隻不過他比往常的熱烈更加的嗬護小心她。
一陣激/情過後,她趴在他胸口睡著了。
床頭燈泛著幽黃地光,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在下眼瞼倒著陰影,綿長的呼吸平穩起伏著,她睡著了。
他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作用,能讓她在他懷裏好好的睡個覺。
大手細細撫摸著她的臉龐,她睡著的樣子好安逸,好像一隻憨憨入睡的小豬。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那烏黑濃密的長發,她的發質出奇的好,頭發絲絲堅韌,順滑到底,又黑又粗。
他們說頭發好的人都長命。
這最好是真的,如若不是,他就把那人的棺材撬開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