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微偏著頭看著他，這個動作讓我感覺稍微舒服一些。
這時的我神識大約恢複了八成，終於想起了這周圍過往的行人，也終於發現，我們竟被圍成了一個圈，這個圈竟全是一群看熱鬧的人。
至於這群看熱鬧的人嘛，眼神各不相同，有的憎惡，有的羨慕，有的真心祝福，不過不管是哪種，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著終是不爽，不爽的表現便是缺氧，缺氧的表現便是臉紅，所以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臉蛋如今定然紅極了。
“喲，不錯哦，這種撩妹方式在哪裏學的？”
啟凡用手臂搭在炎天肩上，這是兄弟的日常動作。
很不尋常的是，炎天竟然沒有回答，他竟然……一句也沒有回答。
平日的他，現在應該是把啟凡數落得不好意思尷尬得走掉了吧，可是他隻是很幽怨的看著我，像是我馬上要走掉一般，不過想來我會去哪裏呢？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走掉，便隻當我對他這眼神會錯了意了。
“走吧。”
羽淵淡淡的，像是催促。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笑容，我想現在的他，已經不會笑了吧。
“走吧。”
炎天也淡淡的附和道，不過即使再淡然我也能聽見他的不舍，他到底……怎麼了。
我一直……很相信你啊。
為了破案，我們要去的地方自然是鬼屋。
不過啊，雖然說平日裏接觸的都是魔靈魂魄之類的東西，但是也都長得有鼻子有眼的，就算是初等魔靈，也最多是個塊頭大些的怪物，倒也沒有什麼鮮血淋漓頭發遮住臉之類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嚇人，嚇死人。
所以啊，對於鬼神什麼的我自然不怕，但是對於這個假的“鬼”，我的內心還是告訴我，該害怕害怕的。
於是我便一直拉著炎天的手，很使勁的拉著，深怕跟丟了。
“一個驅魔人竟害怕鬼屋？”
炎天大約是感受到了我的勁道和這一個手掌心的汗，戲謔道，卻全然沒了剛才的憂鬱。
所以他剛才是做戲吧，又或者隻是那時心下突然傷感一陣發點感觸，他啊，還真感性，嗬嗬。
“誰說我怕了。”
這種嘴硬自然是情節發展到這裏的必然產物。
他也沒說話，捏了捏我的手，我自然知道他在提醒著我什麼，我隻得繼續“解釋”道：“我隻是不喜歡一個突然出現的明明有臉偏偏擋住的東西罷了，人總是喜歡自己嚇自己，我活得老成了些，自然不喜歡這些孩子的東西。”
我這一番老氣橫秋的話語倒是把這在場的各位著實逗笑了。
“老成？要是我們小允叫老成，我們不都成老祖宗了。”
啟凡笑道。
“小允這老是和著那隔壁小呂家的孩子比的不成？”
沒想到我這一個不完美的借口讓羽淵找回些原來的感覺，竟也逗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