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厚厚的日記本中,不單記錄著佛教正統記載的手印,還有一些來自聞風本人所創的手印。
他完全沒有理會來來往往拜佛的人,獨自翻看著日記本。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僧人從殿外走進來,看到李昊天專注的樣子,出於好奇心,就瞥了一眼。忽然,他驚奇的問道:“施主,你哪裏來的這個東西?”
李昊天回頭看到了年輕僧人臉上的驚詫,隨手將日記收入懷中,道:“我可以不說嗎?”
年輕僧人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就微笑著向李昊天施了一禮,道:“對不起施主,我是有些失態了,但是你手中著記錄這手印的日記,確實是會令佛門中人貪戀。不過我隻是一個普通僧人,沒有那麼高的悟性,即便是看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觀。”
年輕僧人說罷,走向殿首,衝著坐於殿首之上敲打木魚的其中一個年長的僧人輕聲耳語了幾句。
隻見那年長的僧人忽的睜開了閉著的雙眼,有些驚奇的望著李昊天。
李昊天猜到了,那多嘴的年輕僧人肯定將日記的事情告訴了這年長的僧人。
但這也不怪那個年輕的僧人,誰叫自己當著眾人的麵,將日記拿出來的呢。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金銀珠寶,也不怕被人偷去。況且,憑自己這功夫和反應力,誰能有那本事奪走這東西呢。
年長的僧人站起來,雙手合十,緩緩向李昊天走來。
這老和尚究竟懷著什麼目的,李昊天在心中假設著,有可能就是要求日記一看,然後把裏麵的東西抄下來。
當和尚的也會動貪心,這手印的功法,如果習練成功的話,其威力也之神奇,李昊天已經徹底見識過了。甚至連那逆天的毀滅印也見識到了,隻是可惜,聞風這個奇才就這樣犧牲了自己,灰飛煙滅,連往生都做不到了。
老和尚走到了李昊天的麵前,施禮之後,對李昊天輕輕說道:“施主,老衲有些事情想討教一下,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李昊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老和尚走了。
在大雄寶殿之後,有一派禪房,那裏是僧人休息和做功課的地方。
老和尚將李昊天帶到其中一間禪房中,然後說道:“施主別客氣,請坐。”
李昊天看了看這房間中的布置,可謂古今結合,房屋的建築是古代風格,可這裏麵的桌椅擺設,可就是現在的東西了。
在這禪房中,還掛著一些書法,筆法渾圓而有力,寫的都是禪語之類。看了一眼署名,是明賢和尚。
“請問,明賢就是您的法號吧?”李昊天問道。
老和尚望了一下身後的那些書法作品,嗬嗬一笑:“讓施主見笑了,這些都是老和尚閑來無事寫的,也是因為常常有人上山來求老衲的字,開了光之後就拿走了。”
李昊天和明賢各自坐下,李昊天又問道:“何為開光?”
明賢收起了笑容,像是在給弟子們講課一般的肅穆表情道:“佛有萬千法相,開光是在請佛和菩薩們的法相。”
“講法相附在佛像之上是嗎?”
“正是如此。”
“即便是字,也能請來法相附在其上嗎?”
“是可以的。”
李昊天望著其中的一副書法作品上的“南無阿彌陀佛”幾個字,問道:“大師,佛真的存在嗎?”
明賢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施主,佛在心中,信則有。”
“那大師的心中有佛嗎?”
“當然,否則我為何皈依佛門?”
“大師,每個人都能成佛嗎?”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觀施主身上有紅光,想必施主曾經也是犯過殺戒的。但今天施主既然能來這裏,就是放棄了惡念。況且,施主手中還拿著不知道那位高僧編著的手印大法,由此可見,施主今天是來解惑的。老和尚身為淨空寺住持,雖然道行有限,卻也能為你解開一些疑惑。”
李昊天望著明賢和尚,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老和尚竟然能看得出自己犯過殺戒。看來,這佛門寺院,並不是單純吃齋念佛的地方,再想想,佛門之中能出聞風這樣一個高人,就不覺得明賢有多麼的厲害了。
聞風的手印功法,記敘著手勢,真言和心經。但是同時也說道,不入佛門,是無法領悟手印中的奧妙的。另外罪孽深重者無法修煉手印心法,李昊天的手上沾滿了太多人的鮮血,這之於佛門來說,可是大罪孽。
一來到大雄寶殿上,麵對一殿的佛和菩薩像,他就感覺到頭暈目眩,這就已經說明,自己的罪孽被佛像感受到了,並施加了作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