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豪一聲冷笑道:“就算是你殺死的,不也很正常嗎?你可是一個殺手。不過,是你殺死的又怎麼樣?有國安局為你撐腰,你還會無罪釋放的。”
李昊天知道,跟程忠豪之間的隔閡已經形成了,也許有辦法消除,但現在不可能。
肖樂迪指著屍體上的傷口說道:“做警察的,說話要憑證據的,你們仔細看看,這兩個死者身上的傷口,這是被人殺的嗎?”
確實,死者身上的傷口非常明顯,有清晰地爪印,這明顯是被動物所傷。
程忠豪頓了頓嗓子,問道:“你們是現場目擊者嗎?”
肖樂迪點了點頭道:“我們見到凶手了,是一隻黑貓,它差點抓傷我,是李昊天及時趕到,趕走了它。但隨後我們就看到了病房中有兩個死屍。”
“那麼這麼大半夜的,李昊天來到醫院中有什麼目的呢?”程忠豪又問道。
“我來探望病人的。”李昊天如實回答。
“這個時間來探望病人,有些說不過去。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你什麼意思?”李昊天蹙起了眉頭。
“一隻黑貓,能夠殺死兩個大活人,這本身根本說不過去,讓誰也不能相信。因此,這是否還有別的因素在裏麵,例如某人製造了這個假象,先殺死他們,然後再讓貓抓傷他們。”
“這個也有可能,不過不要把矛頭指向我。”李昊天目光驟冷下來。
“麵前就是一個殺手,你讓我還能指向誰?”程忠豪大喝道。
“我們就事論事,我曾經是殺手,你們沒本事定我罪。而我現在已經脫罪了,那麼過去關於殺手的事情,就暫時放下。如果你現在仍然針對我,那麼就是公報私仇。麵前有一個案子,你放著這個案子不辦,卻跟我過不去,你這是做警察的精神嗎?”李昊天毫不客氣地反駁著。“精神?我要是有警察的精神的話,那我根本不會去管什麼狗屁國安局,將你就地正法。還跟我將什麼警察的精神!”程忠豪怒目圓睜,憤怒到了極點。
“你們沒本事抓我,就不要怨天尤人的。世界上有那麼多逍遙法外的罪犯,做警察的不是很多都沒本事抓到嗎?這是現實,雖然你們的追求很高尚,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你必須接受現實。”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程忠豪說著,從腰間拔出槍,對準了李昊天的腦袋。
李昊天一聲冷笑道:“你敢動我試試?現在是國安局局長保我。”
看到了李昊天的囂張,程忠豪真的想一槍崩了他的。但是,他這個年紀,已經到了快退休了年紀了,本分的做完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足夠了,不、何必去惹事。得罪了國安局,最終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
他緩緩的把槍放下來了,緩緩歎了一口氣。
李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乖,老哥,這樣才對嗎。古人就說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老哥這年齡,應該深知這個道理的。如果我們化幹戈為玉帛,以後還能做好朋友的。”
程忠豪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才的義憤填庸,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
“朋友就免了,我是警察,不說自己多高尚,但善惡分明還是有的。我不可能再跟一個殺人犯走近的。”
“好,隨便你了,但眼前這個案子,你先處理好吧。我和肖樂迪都是證人,需要我們配合調查,我們隨時會奉陪。”李昊天拉起了肖樂迪。“走小迪,我們去看看可欣。”
兩人正要走出這間病房,忽然程忠豪喝了一聲:“等等!”
“什麼事?”李昊天回頭問道。
“你說可欣怎麼了?”程忠豪問道。
“可欣,她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李昊天回答道。
“在哪裏?”程忠豪驚詫地問道。
在他這個警隊中,每個成員都會可欣很疼愛的,畢竟警隊中,就可欣這一個女孩子,而且長得那樣甜美可愛。
聽說可欣成了植物人,這些人心中都不太好受。
留下兩個在現場取證的,程忠豪帶著幾個兄弟,跟著李昊天到了梁可欣的病房中。
床上的梁可欣,麵色紅潤,一副很安詳的樣子。她就像一個睡美人,靜靜躺在病床上,卻不像一個久病在床的人。
本來想要說上幾句的程忠豪,在這樣安靜的病房中,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群人靜靜地看著梁可欣,曾經那麼活潑,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忽然變成了植物人,確實令他們的心中感覺很低落。
許久,程忠豪才問道:“她還有機會醒來嗎?”
李昊天抓起了梁可欣的手,緩緩說道:“不知道,也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子的嗎?”程忠豪忽然看向李昊天。
“是的,這傻孩子,以為可以保護我,想拖住敵人,讓我先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