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不過沒有吃晚飯的李昊天,也沒有感覺到多少饑餓。
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忽然李昊天以敏銳的聽覺聽到了來自病房中的細微聲音。
李昊天趕忙衝進屋子中,然後看到了一個帶著白色麵具,一身白色裝扮的人,正拿起一根細細的針管,要往昏迷著的嚴立真的胳膊上紮針。雖然此人帶著白色的麵具,但是從她束在身後的長發,還有胸前衣服的凸起,可以判斷她是一個女人。
李昊天的第一反應就是此人可能就是那個殺手,並且現在想要再次置嚴立真與死地。
於是,李昊天沒有絲毫猶豫,就飛起一腳,踢向那人的胳膊。
那個白衣的女殺手,還沒有來得及紮針,李昊天就衝進來了,並且直接一腳踢過來,於是她要紮針的計劃就不能完成了。隻好收回紮針的手,以躲開李昊天的腳。
“是誰指使你殺她的?”李昊天說著又要伸手去揭她的麵具。
那個白衣女殺手也不回答,隻是一味的躲避,然後看了一眼被自己打開的窗戶,就要衝過去。
李昊天當然明白她的心思,隻要讓她接近窗戶,她就能全身而退。
“別想逃走!”李昊天也往窗戶的位置衝去。
終究,在白衣女殺手正要從窗戶飛身出去的時候,被李昊天一腳踢在身上,而沒能得逞。
於是,白衣女殺手見窗戶被李昊天守著,就想從病房正門逃走,然而,李昊天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先一步搶到了門口的位置,將門關上。
白衣女殺手並不打算跟李昊天正麵對抗,隻是在尋找機會逃走,當正門被李昊天封鎖了以後,她又準備衝向窗戶。
“站住,如果你再想逃走的話,我就放飛刀了。”李昊天說著,已經從腰間掏出了幾把飛刀,飛刀在手中揚起,隻差飛出了。
那名白衣女殺手怔了一下,停下了逃跑的念頭。
李昊天緩緩走向她,並說道:“把麵具摘下來,我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的。”
白衣女殺手忽然伸出手,李昊天以為她要反擊,忽然放出了飛刀,而那個白衣女殺手的手腕中刀,搬來手中拿著的針管掉落下來。
女殺手捂著滴血不止的手腕,看著摔碎的地上的針管,喃喃說道:“那是解毒劑!”
這個聲音雖然很久沒有聽到了,但是李昊天絕對不會認錯的。
“程月明!”李昊天驚呼道。
直到現在,程月明才摘下麵具,露出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來。
“沒錯,是我!”她望向李昊天的目光中包含著太複雜的情緒,以至於李昊天也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要殺楊美林?”李昊天狠狠問道。
“拿了別人的錢,當然要為別人辦事。不過我不知道她跟你的關係,如果早就知道了,我是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的。”程月明冷冷說道。
“你知道她跟我的關係?”
“現在知道了,楊美林是你的姐姐,嚴立真是你的媽媽。”
“即便她們跟我有關係,這與你何幹?我是你的什麼人?憑什麼要你手下留情?”李昊天一直想問程月明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然後親手殺了這個女人。而今真的見到程月明的時候,卻一時間下不去手了,畢竟跟她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你恨我嗎?”程月明認真地望著李昊天問道。
“你有資格讓我恨嗎?本來你我一直不見麵的話,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家人,這一點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剛才那是解毒劑,這種解毒劑隻有我才有,不過卻被你打碎了。”程月明惋惜地說道。
“再去拿,如果她死了,我也會讓你死的。”李昊天狠狠說道。
“給我一天時間,明晚我會給你送來。”
“你想耍我嗎?我憑什麼相信你?現在我跟你一起拿去,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我也好隨時應對。”
“我們一起合作那麼多年,你還不相信我?”程月明苦笑著歎道。
“相信你?如果你值得相信的話,你也不會出賣我,你知道我差點被殺死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有臉讓我相信你?我現在沒有第一時間殺你,已經算是顧念舊情了。”李昊天毫不客氣地罵道。
“你還是恨我,我知道那次的事情讓你受傷很深,可我有我的苦衷,請你相信我,我心中還是深愛著你的。”程月明的眼中泛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