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清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盯住李昊天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沒?”
“沒了!”李昊天從腰上掏出了一把飛刀,放在了王婉清的手中。
“我承認,我一直在騙你,可我是怕失去你,殺你父母的時候,我是個殺手,那時候我並不認識你。我做殺手的時候,殺得人都是有罪過的人,隻是當時鄭奎山偽造了證據,讓我相信你的父親不是個好人,我才接了那筆生意。直到我認識了你,我才知道,我錯了。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抱著贖罪的心理在幫助你。時間久了,我就真的喜歡上你了。請你相信我的心。”
“雖然如此說,但我畢竟對你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現在想挽回,已經不可能了。我是殺你父母的凶手,你現在就報仇吧,即便你殺了我,隻要把這些證據交給警察就可以了。動手吧!”說著,李昊天拿起王婉清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刺來。
這一刀加入了李昊天的力量,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然後,李昊天按住了血流不止的胸膛,那是在他的右胸處,他的心髒長在右側,這一刀,正是刺在心髒的位置。
“這一刀可能要不了我的命,再來一刀,劃破我的喉嚨,這樣我就必死無疑。”
李昊天的眼中有著赴死的決心,王婉清的心中有著仇恨的火焰,她是很想殺了李昊天,可是手中的刀子跟著手臂一同顫抖。
李昊天閉上了眼睛,嘴裏說道:“該還的終究是要還的。”
王婉清手中的刀子停在了李昊天的咽喉處,雖然沒有哭出聲,可是眼淚卻如同決堤一般,傾瀉而下。
李昊天等了半天,終究沒有等到王婉清動手,睜眼一看,見王婉清坐在了地上,無聲地哭泣著。
他看著於心不忍,也坐在了地上,將王婉清抱在了懷中。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如果你下不了手,我自己來解決吧!”說著,就奪過了王婉清手中刀,向著自己的咽喉處割去,王婉清及時製止了他,用手掌抓住了刀鋒,鮮血從她的手掌中滴落,很快染紅了李昊天的褲子。
“不必了,我不報仇了。”王婉清低下了頭。
“你肯原諒我嗎?”李昊天的表情上有些欣喜。
“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你走吧,我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永遠都不會再見你。”王婉清雙手捂住臉,卻染得滿臉都是血。
“清清,真的不會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李昊天抓住了王婉清的手問道。
“你走開,你這個劊子手,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滾!”王婉清推開了他的手,咆哮道。
或許從一開始,李昊天就應該預料到這一點的,即便是現在的情景,也無數次的預知到了。
當王婉清知道了自己就是殺父仇人的時候,就是他們關係結束的時候,這一點李昊天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樣的結局,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即便他知道,王婉清的心中還是有著他的,可仇恨不允許他們在一起。
李昊天緩緩站起來,說道:“以後沒有我在身邊,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過看到你最近的變化,我也放心了,至少我知道,你以後不會繼續受公司裏人的氣了。還有,一個人住,什麼家務都自己做,很辛苦的。況且你公司裏麵還有那麼多的事物要處理,這會休息不過來,以後就找個家政吧,讓自己活的輕鬆一些。琴房裏麵的樂器不是用來擺設的,悶的時候就用一用,心情會舒坦很多。每天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關好門窗,別讓什麼人闖進來。如果碰到對你好的男人,就主動去追求吧”
“你有完沒完,真是囉嗦,快滾!”王婉清罵道。
“嗯,我說完了,不管你愛不愛聽,總之我說的那些都要注意。”
李昊天邁著無力的步伐,走出了王婉清的別墅,走到門口的時候,見門外躺著的鄭奎山的屍體,就一把抓住了鄭奎山的腿,向前拖著。
“你要去幹什麼?”王婉清問道。
“我去自首,我這個殺人的魔頭,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我被行刑了,請你在偶爾想起我的時候,到我的墳頭上燒點紙錢。”
“不必了,我說過了,我不報仇了,這件事情我會跟警察說,是鄭奎山要謀殺我,你為了幫我而殺了鄭奎山。”
事情就如王婉清講的一樣,口供也是由王婉清說的,因此,警察將此次事件定為正當防衛。
李昊天雖然逃脫了懲罰,但王婉清真的不再見李昊天了,即便李昊天打了幾次電話,也沒人接,後來這個號碼幹脆變成了空號。
這一日,楊文元親自來找李昊天了,並告訴他,王婉清把股份都轉讓給他了。現在王婉清準備出國,已經在機場了。
楊文元讓李昊天去機場,把王婉清留下來,因為王婉清不會為了楊文元而留下,值得她留下的人,就隻有李昊天。
李昊天心急火燎的開著車子,直奔機場去。
他找遍了候機廳,也沒有找到王婉清,眼看著登機時間就要到了。李昊天直接奔向檢票口,準備在那裏等著王婉清。在檢票口外,李昊天見到了劉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