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爸爸是個小提琴演奏者,一直默默無聞,直到貧困交迫病死。我不知道我媽媽是誰,於是我成了孤兒,我帶著我爸爸給我留下的唯一財產,一把小提琴在街邊賣藝乞討三年,9歲那年,我被人收養,那個人砸了我的小提琴,從那以後我再也沒碰過小提琴了。幾年前,收養我的那個人也死了。”
“原來你還有這樣淒慘的身世。”王婉清看著李昊天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同情和憐憫,雖然她也是父母雙亡,但並沒有影響其童年,更是給她留下巨大的遺產。所以,跟李昊天的身世比起來,她要幸運得多了。
“二位好有才氣,你們這是在惺惺相惜嗎?我想,或許你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普通朋友吧。”楊多多微笑著走了進來,雖然語氣上是像在開玩笑。但是其中的嘲諷和戲虐之意顯而易見。當然,楊多多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在看著李昊天的,所以會被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在針對李昊天。不過,同時也可以解讀為是在提醒王婉清。
楊文元也跟著走了進來,用還算平靜的眼神,看了看兩個剛從痛苦回憶中掙紮出來的兩人。
李昊天經曆的太多,貧窮、饑餓、親人生死離別、社會的漠視、血腥暴力、暗戀與背叛,這一切都讓其內心被鐵一般的意誌力包裹著,也因此,很少有什麼能夠再次突破防線,給他造成打擊。
對於楊多多的話,他遊刃有餘地回應道:“擁有相同經曆,加上擁有相同興趣或者是夢想的人,或許可以比普通朋友走的更近一些。”
“你指什麼?你想說你能夠跟婉清結合嗎?我想你應該有自知之明才對。”楊文元忍受不了李昊天的曖昧態度,針鋒相對地說道。
“身份的懸殊,是無法跨越的障礙,你應該明白的。”楊多多也插言道。
王婉清此時尷尬不已,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李昊天先一步說道:“你們是不是太過緊張了,我說的是可以成為知己或者什麼的,你們以為我說要追求清清嗎?不過既然你們這樣說,倒是真給我提個醒,我覺得,其實王婉清還是蠻適合我的。”
“你配得上嗎?”楊多多鄙夷的望著李昊天。
“配不配得上,你們沒有資格來評價,這要看清清的態度吧,是不是清清?”李昊天用曖昧的眼神詢問著王婉清,後者變得不知所措,這一刻,王婉清的內心震動了一下。
並不是真的對李昊天動心了,隻是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大膽的男人敢跟她玩曖昧的。
自幼家教就絕對嚴格,因此沒有男孩能接近她。與她保持最親近的人,隻有楊文元這個表哥。然而遺憾的是,在她的心中,楊文元並不是她期望的類型。即便楊文元這個鑽石王老五,有著眾多女人喜歡的因素,有錢,人長得也帥,但對於她這個出身豪門的人來說,這些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反而,李昊天的忽然出現,讓她看到了新鮮感。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樣獨特的男人,低俗、霸道、才情、無畏、無賴、機智、自卑,這眾多因素的結合體,在她所身處的位麵之中,是沒有這樣一個複雜性情的人的。
雖然太多缺陷,卻因為有著這樣多的缺陷,反而變成了光芒。相反的,楊文元這個有著真正光環的人,反而在她麵前失去了光輝。
“我跟李昊天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不過我們不會在一起的。他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剛才也是在開玩笑的。好了,不談這些了,你們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王婉清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是這樣的,我今天開了個酒會,為了給別人介紹我男朋友,特地來邀請你的,清清姐。”楊多多自認為,過多的矯情這件事情,反而會令王婉清反感,所以也就步入了正題。
“你那個小日本男友還好吧?昨天他跟我拚酒,醉的跟死豬一樣。”李昊天嗬嗬一笑。
“你才是小日本呢,他是華僑。”楊多多憤怒的瞪著李昊天。
“差不多吧,他是日裔,不就是日本國籍嗎,既然是日本國籍,不就是日本人嗎?”
“什麼人呢!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不討人厭的。”楊多多覺得,李昊天這種無賴邏輯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枉費她平日裏自以為傲的口才,在其麵前都顯得有些無力了。不過她覺得,可以改變一下戰術,避其鋒芒,在找到其弱點之後,進行集中地打擊。這樣的殺傷力會更加有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