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太遠了,況且這參謀部和後勤部的組建也是需要錢的,先緊這邊吧。”羅劍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不咱們自己辦廠?火柴廠,肥皂廠,哪樣都能賺錢呢。”柳蘭想了想說道。
“柳蘭啊,這火柴廠所需人手多,你不想工人待遇太低,那這收益就極有限;至於肥皂廠,現在隻能用油脂吧?這軍中食用油尚且保障困難,哪有多餘的油來做肥皂?”柳蘭說的這些羅劍也曾考慮過,左思右想卻是不太適用。
“羅大哥,要不咱們把珍妮機拿出來?”柳蘭咬了咬牙說道。
珍妮機是一種紡織機,是一百多年後歐洲一名紡織工發明後,以他的女兒的名字命名,始稱珍妮機。
“不行!萬萬不行!”聽到柳蘭這話,羅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柳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羅大哥,你幹啥呀,嚇我一跳。”柳蘭差點沒站穩,抓了羅劍一把這才站住了,開口抱怨道。
其實柳蘭知道羅劍的心思,這珍妮機的出現極大地提高了紡紗效率,如果現在放出這珍妮機,這靠紡織業而富庶天下的江浙,不知又有多少織戶會因此丟了飯碗,又不知有多少農田被改成棉田和桑田。
如今柳蘭見羅劍如此發愁,也隻是提了一提,見羅劍反應如此強烈,頓時垂下頭來。
突然柳蘭眼睛一亮,抬起頭來朝羅劍說道:“羅大哥,咱們去賺富人的銀子如何?”
“柳蘭,你說啥?”羅劍還在想著這珍妮機現在決不是推出的時候,卻聽柳蘭又有了新的想法。
“羅大哥,我要製香水,賣給有錢人你總不會反對吧?”柳蘭調皮的笑著。
“這香水又能賺得多少錢啊?況且這花季都快過了。”羅劍覺得柳蘭這想法有些不靠譜。
“哼,羅大哥,你太小看了女人愛美之心了,這製香水有些不一定用花瓣的,這我比你懂得多了。”柳蘭不服氣,噘著嘴說道。
“行,你去弄就是了,我支持你。”羅劍對這個行業確實不太了解,見柳蘭很有信心,就由她去弄了。
羅劍也知道這海洋貿易極是賺錢,但目前這遠海貿易盡皆為鄭芝龍所壟斷,如要搞海貿,得先過了鄭芝龍這一關,想來想去,羅劍覺得南京一行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還沒等羅劍做好去南京的準備,卻聽天長縣馬應魁派人來報,說滿清派使者來了。
這來揚州的劉良佐部被打散到各師以後,這天長還得派人駐守,羅劍對其他部隊均不放心,最後還是劉肇基下了決心,讓一團留在天長駐守。
馬應魁駐守天長,對北麵放了不少偵察兵,以監視清軍的動向。不過駐守盱眙的韓岱部卻很長時間沒有對天長縣騷擾過了,不知其情況到底如何。
這天偵察兵匆匆跑來報告說,有一位滿清官員帶著一幫人說是要出使揚州,馬應魁趕到一看,不認識此人。
依馬應魁之意,直接宰了算了,卻聽副團長說,這滿清使者是去找大都督的,如何處置,得由大都督決定。
這話提醒了馬應魁,覺得自己考慮問題還是不夠全麵,倘若誤了大都督的整體計劃,自己責任不小,這才趕緊派人到揚州向羅劍作了彙報。
孫之獬懷著悲壯的心情從北京出發後,終日都是忐忑不安,一路上盡量拖拖遝遝。
到了徐州,孫之獬還去專門拜見了豫親王多鐸,他覺得要想招撫羅劍,必須得到多鐸的支持,如果他一去揚州,多鐸就兵犯揚州,他認為那是在要他的老命。
費了好多口舌才讓多鐸同意韓岱從盱眙退兵徐州,這讓孫之獬覺得有了一定的把握,加上攝政王給他帶的東西份量足夠重,反正他認為至少這天使大都督不會殺了自己,這也就夠了,至於招撫成不成功,那是第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