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程序走完之後,行刑官終於叫道:“帶妖人趙海勝及妖女趙艾氏上。”
趙海勝臉上已經泛起了紫黑色,昨天調動精氣逼音成線已經讓五毒血藤的劇毒爆發了,即使是不殺他,他也撐不過三刻。趙海勝被壓住跪倒在地上時,臉上已經泛起了猙獰的笑意,他帶著最後一絲留戀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將體內所有的精氣全部逆向運轉起來,瘋狂的運轉起來,他的身體隻用了短短一秒就被撐爆了,台上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玄玉境二級的修士的自爆,即使是個廢人,也是非常可怕的,行刑場立馬被慘、哭聲和驚叫聲充滿了,趙海勝家百來號人全部圍住了一直在在台下低頭流淚的趙柏舍,可趙柏舍依舊收到了餘波的衝擊,噴出一口鮮血。
“柏舍,快跑!跟著人群快跑!”趙柏舍的爺爺立馬推了他一把。
趙柏舍抹了抹淚水,再次看了一眼已經空掉了的刑台,再看了看自己的親人們,飛快的擠進了人群中。
“我趙家人,沒有一個人會是孬種!所有趙家的人全部過來!就算是死,也不死在這些人手裏!”趙柏舍的爺爺也引動體內的精氣逆向運轉。
“轟!”趙柏舍聽到後麵再次傳出了一聲巨響,眼裏的淚水再一次流出,但他不敢怠慢,在人群裏飛速穿插著,向東城門跑去。
事情傳到了皇宮裏,再次引起了皇帝的暴怒,就在皇帝準備引兵抄家時,以為大臣趕忙出言道:“陛下萬萬不可啊!趙貴妃此次狐變本有蹊蹺,試想,為何貴妃所變之狐隻是一直普通的山野狐狸?況且若是狐變,為何是一隻死狐?想必,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如何啊?”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問道。
“貴妃娘娘怕是遭人陷害,甚至已經遭人毒手。一老臣之見,不論貴妃娘娘如何,趙家人如何,還是先徹查此事,再做定論。”台下的大臣應道。
“是啊,貴妃娘娘平日待她的衛兵丫鬟們甚是不薄,我們這些大臣們也時常受到貴妃娘娘的照顧,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臣下並不相信貴妃娘娘會是妖狐,還望聖上明察。”又一位大臣走出跪伏而下。
附和的人越來越多,大殿之上的皇帝開口道:“既如眾愛卿所言,此時朕自會徹查,先派人去撫恤一下趙家,不論如何,是朕的莽撞才留下次如此過錯,平複好趙家人的情緒後,此事在做商議,退朝!”
“陛下聖明!”眾臣子跪地道。
其實趙家上下根本不用撫恤,趙海勝一家在趙家的地位完全是因為趙柏舍的姐姐而高,不論是誰都算不上天才,這樣下來,既保全了趙家,除掉了沒用的廢根,有從中收獲了豐厚的撫恤品,還賣了皇室一個麵子,可謂一本萬利,趙家主自然樂得接受。趙家的事件也就此平息。
轉觀趙柏舍一邊。
趙柏舍醒來時已經是夜色籠罩了,他隻記得自己爬到山頂時實在是饑餓無比,加上體內的傷勢,立馬陷入了昏迷之中。他倒在地上,被黑暗包圍,被無助包圍,被恐懼包圍,被憤怒包圍,終於大哭起來,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起來,哭聲裏包含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覺得自己已經哭得聲音沙啞才默默爬起,尋找器父親提到的那片湖泊來。那湖泊很好找,站在山頂上山底下的景色一覽無餘,甚至連趙海勝所說的那麵懸崖也可以看到,既然找到了目標,趙柏舍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走去。
他還是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當頭的月亮已經看不見了,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趙柏舍終於到了那麵懸崖下,他再次睡過去了,他不知道看起來很近的懸崖離他至少有三十裏路,情緒、精神、體力全部透支的情況下,身體再次陷入了自我保護的昏迷之中。
趙柏舍再次醒來時已經可以看到頭頂的太陽了,起身時昏沉沉的,仔細向懸崖上看去,非常輕鬆就能看到那棵枯樹,趙柏舍定了定神開始向上攀爬,五分鍾不到,趙柏舍就到了那棵枯樹下麵,找到了一個被亂石掩蓋住的洞穴,最後鼓起一份力氣爬了上去。
洞裏的空氣涼了不少,也讓趙柏舍清醒了不少,他努力的站了起來,開始在山洞裏搜索起父親留下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