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獵人已經出去一天了,算日子明天就該回來了,王浩坐在床上琢磨著,吃過晚飯,好不容易把阿蓮哄回房間睡覺去了,難的空閑下來,準備繼續修煉。
這段日子,每天晚上他都堅持修煉,如今腎已經快要轉化成太歲了,耳力有了很大的提高,隔壁睡覺的阿蓮發出微微的呼吸聲,很均勻,顯然睡的正香。
笑了笑,王浩走出房間,今夜天氣不錯,月朗星稀,找了塊相對開闊的地方,盤腿坐下,王浩從內衣兜裏掏出一片靈芝葉,月光照耀下,依然翠綠欲滴。
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哎,今天用過一片後,就隻剩下最後一片了,以後的修煉怕是沒這麼容易了”
收攝心神,跟以前一樣,將靈芝葉含在口中,頭微微抬起,對著天上的太歲星(也就是木星)的方位,開始吐納修煉。
不一會兒,太歲星上射出一道水藍色光輝,穩穩落在靈芝葉上,隨即一道濃鬱的氣流從靈芝葉上滲出,沿著接通腎部的經脈進入腎髒。
王浩的腎髒一閃一閃的,發出幽藍幽藍的亮光,在這黑夜裏,他的腰眼兩邊微微發亮,在寂靜的林中顯得有些詭異,幾隻夜裏覓食的貓頭鷹睜著發亮的眼睛,躲在樹上某個角落裏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兩邊的腎隨著靈力的注入一鼓一鼓的,像有人在裏麵不停地吹氣一樣,慢慢的,他腎的形狀發生了變化,像兩隻耳朵長在身體兩邊一樣,而且那兩隻耳朵還在不安分的抖動,偶爾發出藍色的靈光。
不知過了多久,王浩睜開眼睛,已經具備了在夜裏事物的能力,他並不感到驚訝,可是現在腎髒修成了太歲,耳朵聽力一下子變強了許多,四麵八方的聲音傳入耳中,一片嘈雜,原本靜謐的森林,在王浩的耳朵裏,卻跟菜市場一樣吵鬧。
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歎道:
“怎麼自己修煉後所具備的能力都是雞肋,沒有多少用處,要是能飛天遁地就好了”
仔細聽了一下,阿蓮還在睡夢中,王浩輕手輕腳的走回房間,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張爺爺回來,我就該向他辭行了,自己終歸不屬於這裏,前方的路還是要自己去走。
繁華的北京城某賓館下麵,幾個黑衣人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上,其中一個手裏拿著軍用望遠鏡,顯然是在監視什麼人。
如果王浩在場,就會認出裏麵有自己的老熟人,黑虎接到老首長的通知,讓自己去跟蹤監視一個老頭,這對於特種兵出生的他來說,真是小菜一碟,從下午一直跟到晚上,老頭就入住了這座普通的賓館。
以這群專業人才,自然不會被張豐發覺,下午從山貨店出來,告別了找老板,他就拿著得來的錢,到雜貨店買了些香燭紙錢,坐車到林溪和墓前祭拜了一番,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
在林溪和墳前說了一下午的話,見天色暗了下來,起身準備離開,想起了什麼,從墓碑下麵的土裏取出一個小布包,偷偷地藏入了懷裏。
由於天色較暗,遠處監視的黑虎等人並未發覺張豐的舉動,更不知道他從土裏挖出了一個東西,否則怕是早就要動手抓人了。
張豐走後,黑虎到墳前看了看,就是一座普通的墳,看樣子在這裏有些年頭了,孤零零的佇在那裏,顯得有些孤單,殘破的墓碑上寫著幾個大字:林溪和先生之墓,自己已經有些模糊了。
黑虎打電話報告了這一情況,老首長當即指示他繼續跟蹤監視,不要輕舉妄動,下午張豐去市場買了些東西,黑虎當然不知道這是給他孫女買的新衣服,連帶著王浩也買了幾件。
坐在駕駛位置上,黑虎有些疲憊,心裏不明白老首長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抓來問問,費這麼大勁兒跟蹤監視,吃力不討好,盡管心裏憤懣,卻也不敢表現出來,老首長的手段他是親眼見識過的。
“爸,您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抓來拷問一番,這樣不是更省事兒麼,風兒的病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李市長坐在沙發上,恭敬的問道,對於自己的父親,他是很懼怕的,別看他一副慈祥的老人模樣,發起威來,比老虎差不了多少,就連自己的親人也不例外。
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兒了,李市長心裏想著過去的事,外人隻知道他有三個兄弟一個姐妹,誰有能想到其實他本來有四個兄弟的,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因為看不慣老人的行徑,要向上麵揭發他的罪行,老人竟然將他抓住活活給打死了。
那畫麵李市長至今也忘不了,是那樣的血腥殘忍,毫無人性,當時自己跪在地上求情,一點用處也沒有,父親的眼神像一把無情的刀刺在自己的臉上,還有心裏,從此以後,李市長再也不敢直麵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