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雨欣,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對一個臭男人耿耿於懷,真沒出息”女孩自言自語的嘟嘟道,同時用力搖搖頭,想將這個可惡的家夥趕出自己的腦海。
“大小姐,您來了”信息部的經理於大海殷勤的問候道。
“嗯”昊雨欣懶洋洋的哼了一聲。
王浩帶完路,繼續回六十樓巡邏,剛才的插曲早就忘得一幹二淨,絲毫沒有在腦海裏留下印痕,他不知道剛才的女孩正是昊天集團現任當家人昊萬天的獨生女兒昊雨欣,更不知道自己在她眼裏是一個好奇的男孩。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王浩匆匆忙忙趕去醫院照顧侯倩,盡管她此時並不需要人照顧,但兩個男人還是選擇一人照顧一晚上,也許是怕小倩一個人在醫院害怕和孤單吧。
剛才好不容易才把侯三勸了回去,隻是臨走時侯三的話有些奇怪:
“小王啊,哥哥已經把你當成妹夫看待了,倩倩就交給你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王浩雖覺得有些怪怪的,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三哥,你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一定會好好照顧倩倩的”。
侯三點了點頭,拍了拍王浩的肩膀,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王浩來到病房,倩倩依然躺在床上,臉上比昨天紅潤了不少,像是睡熟了一般。
“倩倩,你知道嗎,我喜歡你”
“倩倩,你說我是不是個懦夫,喜歡你也不敢和你說,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啊”
“倩倩,你聽見了麼,你什麼時候醒來啊……”
病房裏傳出王浩低低的聲音,裏麵飽含溫柔,深情,更帶有一絲哭腔和無奈。
話說侯三和王浩分開以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刀具店,在那裏買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將它別在腰間,乘了一輛出租車,蹲在侯倩的大學門口,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也不知道李長風這個小兔崽子又在那個旮旯裏麵禍害女孩,侯三心裏恨恨地想到,他今天來就沒打算完好的回去,李家在北京有權有勢,王浩或許不清楚,但土生土長的侯三卻是清楚李家的勢力。
不止他老子是北京市長,相當於一省之長,他的幾位伯伯叔叔也都是在軍政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特別是李長風他爺爺,那可是國家軍委副主席,軍隊的二把手,隨便放個屁就能崩死侯三這樣的人物。
所以侯三知道靠走法律的路線替妹妹伸冤那無異於癡人說夢,鬧不好還會被人家反咬一口,沒法子隻好鋌而走險,豁出命去也要替妹妹出這口氣。
又抽完一支煙,看了看天,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侯三有些不耐煩,在原地走來走去,正準備進出學校尋找,可巧一位長相英俊的年輕人走出了校門,身後跟著兩位精壯大漢,顯然是其保鏢,徑直往停在一旁的奔馳車走去,誰也沒有去注意蹲在車旁的瘦弱年輕人,因為他太普通了。
機會終於來了,侯三悄悄抽出隨身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躍起,向著年輕人的胸前刺去,年輕人反應也不慢,見有人襲來,向旁邊側身閃躲。
雖沒有躲開,但也避開了要害部位,被侯三一刀刺到肩膀上,立時血流如注,疼得他大叫,侯三見一擊不中,揮舞著匕首還要再刺。
可是身旁的保鏢也反應過來,一把奪過侯三手裏的刀,同時一腳踹了過去,瘦弱的侯三立時被踹出好幾米遠,躺在地上幹嘔了幾下,咳出一絲血跡,掙紮著站了起來。
李長風當大爺慣了,什麼時候受過傷,平日裏隻有他欺負別人,哪有人敢動他,今天竟然被一個小青年給傷了,這口氣如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叫囂道:
“給我宰了他,敢拿刀捅我,活得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保鏢看他一臉殺機,勸道“少爺,費他一條腿小施懲戒算了,老爺那裏……”
“我是少爺還是你是少爺,別廢話,給我做了他,有什麼事兒我兜著”李長風怒不可遏,不耐煩的打斷保鏢的話。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保鏢走到侯三身邊,冷冷的說道:
“兄弟,對不住了,誰叫你得罪了李大少爺,到了那邊投胎到個好人家”。
說完一刀捅到侯三的肚子裏,侯三立刻大口的吐著血,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眼睛怨毒的盯著這邊,用滿是鮮血的嘴巴吼道:
“李長風,你壞事做盡,遲早會遭報應的,我侯三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便再也站不住,倒在地上,眼睛漸漸模糊,眼前仿佛看到一個紮著小辮子的小姑娘跟在自己身後,大聲的叫著:“哥哥,哥哥,等等我……”,侯三嘴角綻放出一個微笑,像是定格的畫麵永遠留在了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