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紅依麵帶微笑,一一婉拒熱情的男性,她的目光深處,有著微微的寒意,這次出關,她已經有自信讓自己那一直偽裝忠誠的手下馴服,也有自信獲得完整的“驚虯化血”功法。
東野恪並不知道這位難以對付的血族已經將目光遙遙落在他的身上,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嗝—”他口中吐出長長的酒嗝,仰頭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兄弟,你這心也太大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還有這是什麼酒,真他娘的夠勁啊!我聞著著味道都有些暈了。”孫武扶著東野恪的手臂,生怕他直接從長凳上摔倒在地。
“對啊,東野兄弟,酒雖好喝,但也要分清場合,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喝醉了呢?”馮起也感到一陣擔憂,還有不到一小時新生排位賽就要開始,但他們與東野恪相見之時卻發現他已經爛醉如泥。
“沒事,沒事。”東野恪醉眼朦朧,傻笑著對孫武和馮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實際上他在昨夜就將“壇中君”贈送的老猴智慧酒全部飲下,這倒不是他酒癮犯了,他這麼做,是想好好琢磨這酒中所含的運氣之道,來作為他發掘自身“融雪”路線的參考,隻不過這酒後勁太大,他到現在還保持著半醉的狀態。
“嘿嘿,我看此人是無藥可救。”這一間準備室中有很多其他殖裝者,有人見到東野恪的狀態,滿臉不屑,哧笑出聲。
說來也巧,那王有材現在也在與東野恪在一間準備室中,他看向剛剛發笑之人,接過他的話說到:“各位不要這樣,此人本來也是個天賦的準殖裝者,可惜他自視甚高,選擇了極有難度的甲蛇蜈殖裝,如今實力寸步未進,已經沒有了爭取成績的可能,這才故意喝醉,想給即將到來的失敗找借口。”
王有材說完,一臉得色,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完全猜中了東野恪這樣的弱者的心路曆程。而休息室中的他人聽了王有材的話,也連連點頭,有些心懷同情者輕輕歎氣搖頭,也有幸災樂禍者麵露鄙夷之色。
“你小子又是誰?不知實力如何,可以如此散布謠言?”馮起皺眉,他現在沉穩了許多,壓下了心中揍人的欲望,但還是在厲聲質問王有材。
“嗬嗬,你這傻大個,連我都不認識?我就是京城王家的少主,我這人也沒什麼其他優點,就是實力與財富兼備。”王有材冷笑,故意轉動右手食指上的金戒指,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領,將一條鑲著綠寶石白金項鏈在眾人眼前展示了一番。
“朋友,你不僅有實力和財富,也是一個仗義執言,心有正義之人,我看你這次比賽成績一定不凡。”有人被王有材的氣場震懾,開口誇讚起他來。
“哼,真是夠惡心。”馮起搖頭,也不願再和這樣的人多言語。
“兄弟,你可要爭氣,別讓這些小人得誌。”孫武握拳,他已經暗下決心,要是自己的對手是這王有材,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外麵的表演賽已經開始了!”有人出聲,中斷了這兩方的對立。這幢建築內的準備室與嘉賓觀眾席乃是相對分布,呈現圓形環繞之態勢,並且座位可以上下移動。而正當中則是一片寬廣的空心區域,其內有多處位於不同樓層的圓形擂台,以供比賽的同時進行,而隨著比賽的進程,擂台數量也將被減少,最終變為一處壯觀的大擂台。
表演賽的雙方一男一女,並不是新人,而是燕薊學府中頗有資曆的學員,他們也是風塵仆仆,剛剛策馬返回學府不久。
“這一對真是般配啊。”一位矮小枯瘦老者坐在最為尊貴的包廂之內,麵帶笑意,看著鬥在一起的男女發出感歎。
“小杜杜,你看看這對小情侶,根本不像在打架,而是在共舞啊。”“壇中君”與雷出芸的堂姐也坐在包廂中,堂姐看著擂台上兩人的動作,不禁莞爾。
“哎,靡靡之風,何其盛也。”金焰行者歎息,對這樣徒有形式的表演賽毫無興趣。
“畢竟是表演嘛,你看他們這一段劍舞還是有些味道,正好下酒啊!對了,你也來啊!”來自華山的老者臉色通紅,與西裝男子一口一口痛飲著美酒,並且招呼金焰行者,而羅固則靜靜端坐,沒有參與的意思。
“嘻嘻,姐姐心裏也在思念一個小男生呢。”沐紅依擺脫了眾多男性異能者,看著擂台中的兩人,笑容卻極為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