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偷,什麼小偷!”一旁剛剛送走魏碑的酒保此時心情也不好,他聽到有人喊小偷,頓時怒喝著走了過來。
“他!”健壯男子一指門口,咬牙道,“就是這小子,他手裏有一瓶極品朗姆酒,肯定是偷得!”
酒保順著健壯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門口處空無一人,他疑惑道:“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這哪裏有人啊?”
健壯男子揉了揉眼睛,發現東野恪真的消失不見,他連忙詢問身邊的女郎,那女郎也喝得醉醺醺,根本沒有注意到東野恪是怎麼消失的,這健壯男子歎了口氣,也隻得作罷。
酒保倒是留了個心眼,他連忙撥打了電話,讓安保人員看一看大門處的監控錄像,但詭異的是,這間酒吧的門口監控錄像從一個小時之前就是一片空白,而安保人員趕去修理攝像頭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
“姐,你說咱們以後要怎麼辦?”顏無窮與顏清清,此時已經走出了酒吧街,他們雖然暫時逃離了寒盟與鞠達鳴的勢力,但兩人心中卻都是十分迷茫,不知道要沿著腳下的路走向哪裏。
“無窮,我們雖然可以逃走,但是顏家卻逃不走,為了家族……”顏清清語氣憂傷,鼻尖一酸,但還是忍下了眼淚,她對著顏無窮微微一笑道,“要不無窮,你離開這裏吧,去SAC南方部,你天資很好,有希望達到雲升級,你是男孩子,隻要將來闖出了名聲,家族就不會怪你。”
“姐,我要是這麼走了,那不就是把一切都交給你來承擔?我可不是這樣的懦夫!”顏無窮見到顏清清這麼說,心中也是湧起一股狠勁,他雙手握拳,似乎是要與強大的敵人拚個高下。
顏清清見到弟弟的表情,連忙勸說道:“剛木易折,滴水穿石,你不要意氣用事,也不用擔心姐姐,這世上,人活著首要的都是要為了自己。”
“這……”顏無窮心中百般不願,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服姐姐,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兩位,還是不要想著逃走了,咱們寒盟盟主想要見見兩位。”就在這對姐弟互相勸說勸說之際,路前方有兩道人影走出,一胖一瘦,臉上都是帶著凶狠的神色。
“寒盟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過分了!”顏無窮麵色一沉,他心中對寒盟積怨已久,現在見這些人又陰魂不散地纏了上來,怒氣直接湧上腦門,就想要動手。
“這傻小子,這可是北京市區,你該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們兩人襲擊魏碑長老時有沒有覺得自己過分?”體型較胖之人開口,他與魏碑關係不錯,當見到魏碑的慘狀之時,就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顏家的兩人。
“沒錯,這女人也是蛇蠍心腸,魏碑長老真心追求你,你不答應就算了,竟然還把他傷成這樣!”另一個體型瘦削之人開口,責問著顏家姐弟。
“你們血口噴人,我們姐弟可沒有對魏碑動手,他是失心瘋,自己毆打自己!”顏無窮反駁,他看不見施展了“紫血遁影”的東野恪,故認為魏碑是遭了天譴,忽然發瘋。
“嗬嗬,事實如何,還請到我們盟主麵前說明,你們當時都在場,做個證也是合情合理吧?”較胖之人開口,他根本不行顏無窮的說辭。
但就在這時,這寒盟兩人忽然離地騰空,飛出了幾丈之高,在空中翻滾了兩圈,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旁的路人本來以為這些人是在拍戲念台詞,現在又看到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想法。
“你看你看,這兩個演員多敬業啊,嘴裏還流血了,也不知道這血包裏的血是什麼味道。”
“這個劇組看來是隱藏了攝像機,想要把我們也拍進去,讓鏡頭更加自然,咱們也別搗亂了,還是快走吧。”
行人紛紛小聲議論,有說有笑地從癱倒在地的寒盟兩人身邊走過。
“這兩人也失心瘋了?”顏無窮一愣,也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而顏清清的耳邊,則是傳來了微微的話語聲。
“快走吧,我會保護你的。”
“是他?”顏清清水靈的大眼睛圓瞪,她沒有想到這位少年可以隱藏在夜色之中,也沒有想到他會出手幫助自己,她心裏一暖,淚水終於斷了線一般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