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跪下認罪可是剛剛羅元義才脫口而出的,居然被陳天明還了回來,羅元義氣的不行,而且這被一氣再氣,他簡直恨不得將陳天明抽筋拔骨。
“豎子……豎子……”羅元義黑著臉,語氣中滿是憤怒,喃喃重複這兩個字,屢次抬手卻因為秦皓陽擋在麵前,而次次都作罷。
然而陳天明突然哭嚎起來:“府主,戒律院首座大人,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你看我的雙腳,都是因為他,他以莫須有的罪名打殺我們,你們一定要依照魂府戒律嚴懲這凶手!”
“黃口小兒,竟敢顛倒是非,胡說八道!!!”羅元義被陳天明的話一驚,怒喝:“證據確鑿,你竟敢抵賴!”
“證據?什麼證據!”陳天明冷笑:“莫不是剛才那魂匣裏的靈魂?羅副府主你好狠的心,好辣的手段,竟然伏殺幾名府子,嫁禍我和酒先師!”
一旁的秦皓陽雙眼一挑,淡淡道:“陳天明,你可切勿胡說!”
“胡說?我可沒有!”陳天明一臉冰冷,手一指羅元義,繼續道:“他,身為副府主,有權有勢,殺掉幾個府子,逼迫他們說一些誣陷的話能有多難?如今那些府子死無對證,自然羅副府主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誰還能證得我們清白?”
“哼!”羅元義一臉鐵青,那幾個府子的靈魂本就不該留,如果真的留下來搜魂的話,恐怕火就要燒到其他人身上了,所以不得不以超度的名義毀掉這些府子,不曾想這陳天明詭辯的能力居然能達到這種程度。
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羅元義眉頭一皺,道:“方才這魂匣可是由酒先師身上所得……”
話音未落,陳天明就開始大呼小叫:“所以我才說你好辣的手段,竟然做出將魂匣偷偷藏在酒先師的身側,而後再假意裝作是從酒先師身上發現的樣子,將魂匣拿走,作出魂匣是從酒先師身上發現的假象!”
羅元義屢次出手,能力似乎都和空間有關,所以陳天明現在說的這些話,正好就讓羅元義無法說個清楚,畢竟他確實是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並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
秦皓陽雙眼一亮,嘴角掛著笑意,道:“羅副府主,你還有何話好說?今日若是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恐怕……”
恐怕什麼,秦皓陽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卻很明顯,羅元義麻煩要大了!
而對羅元義來說,雖然被陳天明用話激得那些原本的證據都無效了,但是還是有辦法證明那些府子是陳天明,他皺著眉頭眼睛一掃,道:“誰說沒有證據,這侍女就是證據,秦府主,搜魂吧!”
“不行!”陳天明大呼!
“哼,心虛?”羅元義舒了口氣,繼續道:“既然如此,你可認罪?”
“認罪?認什麼罪?”陳天明皺著眉頭繼續道:“羅副府主憑什麼要搜我侍女的魂?”
“她必然有你殺戮那些府子的記憶,搜魂,便得證據!”羅元義其實心裏也沒什麼底,不過料想這些府子也沒蠢到會在做事的時候把這幕後的苟苟且且當作談資說出來,所以才會直接說要搜小荷的魂。
“那若是搜不到呢?”
搜不到?羅元義驚疑,難不成這酒老頭知道那被他打殘的人會報信,所以先給這侍女洗去了記憶?
陳天明根本不知道羅元義會這麼想,看羅元義沒反應,就道:“看來羅副府主根本就無法明確向我的侍女搜魂,就真的能搜到所謂的罪證!羅副府主果然喜歡草菅人命!”
“豎子,你若再口出不善……”
羅元義話未說完,一旁的秦皓陽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羅副府主,我魂府對人處事,向來公正嚴明,侍女之命一樣珍貴,若是羅副府主拿不出證據證明此二人違犯戒律,搜魂之事休提,那麼此間事就此作罷如何?”
秦皓陽意思很明顯,羅元義不要追究陳天明頂撞不敬之罪,陳天明也不要追究羅元義誣陷之名,大家都罷手,你好我也好!
羅元義臉色都黑了,魂府的府子見到他們這些副府主,府主之類的,哪個不是戰戰兢兢,生怕說錯話什麼的,言語間能保持邏輯已是不容易,更何況是爭鋒相對?
這豎子不除,必成大患!
羅元義心有所悟,冷哼了聲,道:“本座雖無證據,但方才那些府子魂魄的哭訴亦不能無視,而你們,確實嫌疑最重,哼,秦府主,不若將他們押入天牢,待查清魂府府子之死是否真的與其無關,再做處理,如何?”
秦皓陽歎了口氣,他知道羅元義讓步了,這個舉動應該隻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台階下才提議的,既然如此的話,秦皓陽掃了酒老頭一眼,看酒老頭暗暗點頭示意,便道:“柏首座,帶他們去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