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剛起時,人還在天比呢,笑聲還未落下,人已經到了近前,兩個人。
一個是秦皓陽。
另外一個板著臉,臉黑黑的大漢正是新的戒律院首座柏遠!
秦皓陽速度極快,瞬間就出現在陳天明的身前,右手輕揮,一掌將羅元義的攻擊拍得泯滅,順手彈了顆丹藥進了陳天明的嘴裏後,便束手於身後。
丹藥的品級不高,所以藥力並不強,隻是止住了陳天明的血,和身上的痛楚。
陳天明恢複清明意識後,睜開眼睛,就看見背對他的秦皓陽那隻背在身後腰間的手上不時裂開傷口,在血液流出前又愈合,如此反複了好幾次。
羅元義麵色平靜了下來,嘴角帶著冷笑,與秦皓陽對峙。
而周圍的士兵們看見柏遠後,臉色悻悻,不敢直視,紛紛低下頭,或者轉頭看向別處。
“退下!”柏遠一聲輕喝,士兵們躬身退到遠處,而他卻站到了秦皓陽身側,靠後一步距離的地方,伸手一招,將遠處的酒老頭牽引到陳天明的身邊,同樣屈指彈了一顆丹藥進了酒老頭的嘴裏。
秦皓陽和羅元義都沒有說話,一股子莫名的壓力忽然席卷全場,士兵們頓時東倒西歪,甚至還有直接跌坐在地的,而陳天明和酒老頭有柏遠護持,倒是沒什麼感覺。
沒過兩秒,這席卷全場的壓力忽然一消,秦皓陽哈哈大笑,道:“羅副府主修為精進如斯,恭喜,不過,這大喜事羅副府主應該高興才對,卻是因為何事發這麼大的火啊?”
羅元義麵無表情,淡然道:“本座接到密報,育寵係先師與其係中府子竟然無視府規,因財起意,設計引我魂府府子出府,暗中伏殺,其罪孽滔天,本座原本以為秦府主得到魂府法印會好好把持魂府戒律,不曾想……嗬嗬!”
秦皓陽臉色頓時黑了,在場的人哪裏聽不出羅元義的指桑罵槐,這羅元義最後兩個字嗬嗬,簡直就像是針一般刺進了秦皓陽的心裏。
一旁柏遠眼神愈發的冰冷,他雖然鐵麵無私,不通人情,但是他可是魂府法印即得者,更何況他一堂堂高階魂修,尊嚴也是要的,如今這麼被人羞辱,心裏又怎麼會沒有感覺。
不過秦皓陽和柏遠都還沒什麼表示,就聽得羅元義繼續道:“本座不忍魂府戒律遭人踐踏,隻好帶著府中士兵出來主持公道!倒是敢問府主一句,這魂府戒律,你又將其置於何地?”
羅元義瞪起眼睛,質問秦皓陽的語氣充滿了憤怒,但是他的這副樣子非但沒有給人他義正言辭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咄咄相逼的感覺。
想起之前用羅元義沒能好好掌管魂府的名義奪取魂府法印,居然現在被羅元義反過來用魂府戒律被公然無視的名義質問,秦皓陽不禁歎了口氣,微微皺起眉頭,細細看了羅元義兩眼,他分明從羅元義這番行徑中看出了這些事情極有可能是羅元義一手策劃的,但,這是陽謀,他必須正麵應對!
“羅副府主,你可能證明你所言是否屬實?”秦皓陽轉頭看了酒老頭一眼,轉回頭語氣冰冷,這話裏的意思明顯是暗指不信羅元義說的話,更要羅元義拿出證據。
羅元義翻手將魂匣置於手心,道:“此為何物,秦府主定然心中了然,此物乃是從他們身上所獲,至於裏麵囚禁何人之魂魄……”
羅元義手上輕輕一震,魂匣瞬間破碎,幾道扭曲著看上去像是黑霧的影子出現在眾人麵前,雖然這幾個府子看不清究竟何人,但是他們一出來就紛紛大聲呼喊:
“陳天明,你還我命來!!”
“嗚嗚,天理不公!身為先師,你竟然罔顧魂府戒律,縱容係中府子打殺我等,求府主為我們做主啊!”
“求府主為我們做主!!”
“我死得好慘啊!”
但是這些府子都還沒真正表明身份,那羅元義突然在這個時候動手,他們旁邊的空間突裂,羅元義一揮手將他們通通打進裂縫。
“你!”秦皓陽真是沒想到羅元義能弄出這些個殘魂,他這還有些莫名,沒能問個清楚,羅元義居然就毀了他們!
秦皓陽這聲怒喝隻是讓羅元義不屑的嗤笑一聲:“塵歸塵,土歸土,秦府主莫不是要將他們搜魂尋真相吧?他們遭人伏殺,已是可憐,秦府主難不成想要他們死不安息?更何況,要搜魂,那侍女半死不活,不正好用來搜魂!”
竟是要搜小荷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