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明看了真正的屠初血一眼,變化成最初在侏儒麵前出現的老頭形象,大咧咧的走上前,在魏承望和阮景龍驚愕的目光下,拿走一瓶冰鎮的還未開封的酒,走到後麵的圓床上,坐下,劍指一動,將酒蓋打飛,悠哉悠哉喝了口,咂咂嘴,喃喃自語:
“雖然我不懂酒,但這瓶倒是蠻好喝的。”
魏承望和阮景龍臉色頓時難看了,原本真正的屠初血一個變化,魏承望接著質問陳天明的身份,就已經奪了主動權,給了陳天明一定的壓力,沒想到陳天明居然來了這麼一出,一下子就把他們剛剛營造出來的氣場給消弭了。
阮景龍沒有說話,和魏承望對視了下,他伸出手,手心向上,指尖麵向魏承望向上托了托,這意思是你是這裏的主人你做主。
魏承望回了個笑容,揚手在自己的耳側打了個響指,然後順手豎起一根手指點了兩下,這是在叫手下攻擊陳天明呢!
陳天明哈哈一笑,學著魏承望的樣子,同樣打了個響指,那魏承望身後的男保鏢已經掏出了匕首,三步並成兩步朝陳天明衝去。
然而,正在此時,魏承望和阮景龍臉色一僵,忽然暴起,各自拿了瓶酒,啪的一下同時在身前砸碎,然後拿著碎了一般的酒瓶,將瓶子裂口的尖端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兩人大駭,魏承望高呼:“住手!”
陳天明悠哉悠哉的坐在床上沒動,那男保鏢遞出的匕首還差兩個手指寬的距離就要攻擊到他的眼球上。
男保鏢僵住沒動,臉上有些猶豫。
陳天明淡淡一笑,看向魏承望,道:“喂,你的保鏢好像不太聽你的話,不知道是不把你放在眼裏,還是不在乎你的死活!”
魏承望臉色頓時就黑了,他感覺到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那抵住喉嚨的瓶尖已經刺破了皮膚,血液順著皮膚往下淌的感覺清晰到令他有些恐懼。
隻是刺破了皮膚,還是刺破了大動脈?
“還愣著幹什麼,我叫你住手,快點過來把我手上的瓶子拿走,快點啊!”
魏承望恐懼得驚叫起來,一旁阮景龍緊緊皺著眉頭,聲音低沉,道:“屠初血,快點幫我!”
在陳天明麵前的保鏢哀歎一聲,在他看來,現在最好的選擇還是攻擊陳天明,並且傷而不殺,製住了陳天明,老板就不可能出事,但是畢竟是拿人錢財,他沒法反對,收起匕首就和屠初血各自湊到自家老板身邊。
陳天明任由這兩人去掉了魏承望和阮景龍手裏的匕首,陰魂已經上了他們的身,隻要破不了陰魂這招,他們的小命就由不得他們做主!
魏承望自然也發現了這點,雖然是頭一次體驗身體不能動的感覺,但是這完全沒法給人帶來任何的有趣感,他沉默了兩秒,眼神複雜,道:“老……額,先生,有話好好說,你要什麼?錢?女人?”
陳天明現在是個老頭的外表,魏承望估計是想要喊他老頭,又覺得不尊敬他,就改口叫他先生,陳天明也不在意這點稱呼,笑笑,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阮景龍。
洗手間時間阮景龍可是將他打得很慘,雖然陳天明有故意讓他打,好服用玉脈靈神丹的想法在內,但是畢竟葉倩怡也是受害者。
來找魏承望,主要是為了葉倩怡家裏那棟住宅樓的事情,現在湊巧遇到了這阮景龍,他想給葉倩怡討個公道,又擔心這樣會給葉倩怡和葉父帶來麻煩。
思來想去,反正有的是機會,就把陰魂留在阮景龍的身上,隨時都可以收拾他,沒必要急在現在對付阮景龍,也避免了把今天這麼明顯的來意暴露給阮氏集團!
陳天明還沒意識到,他現在隻是把葉倩怡當作朋友,可為葉倩怡做的事情卻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所能幫忙的程度了。
陰魂藏在阮景龍的身體裏,隻要不顯露出來,基因超能者也對它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過不好弄死這阮景龍,玩玩他還是可以的。
陳天明拿起手中昂貴的酒,抿了口,嘴角輕翹,道:“我原本不過來跟你,魏承望談點事情的,你他嗎的,額,你叫什麼?屠初血?我還以為你叫擼出血,好吧,我說你他嗎的架什麼梁子啊,有你什麼事啊就跳出來拆穿我?”
阮景龍皺了皺眉頭,平常什麼事情,他都會事先做足了充分的安排,方方麵麵什麼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安排的妥當才會進行,以他在外表露出來的性格,是在用囂張掩飾真實的謹慎。
屠初血被陳天明這麼教訓,阮景龍當然是不爽的,他自覺有能力,也有實力可以和陳天明談判的,隻是到現在身體還被人控製著,這讓他根本不太敢輕舉妄動,尤其是還沒摸透陳天明的脾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