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上前敲門,這門還是那種木製插銷的,出門的是一位和向上差不多年紀的青年,頭發很長,都遮住了眼睛,聲音也很低沉:“師傅還在雕佛像,要找他就等等吧。”
這人說完便回到椅子上坐著,手裏拿著一部手機,正在玩遊戲。整個院子裏都是半成品或者完工了的雕像。
“可以看看嗎?”向上問道。
“隨便!”那長頭發的青年根本沒看向上一眼,專注著打遊戲,但這麼亮的天,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屏幕。
向上繞了一圈,然後進入裏屋,那青年也沒有在意,裏屋同樣都是雕塑,不過都是一些小玩意,不過,向上卻看到了同樣以情緒為創作素材的一組作品,這一組則是以一位女性的臉創作的。向上想了一會兒,這才人出,應該是夏知了的模樣。
向上將兩者一一拚接在一起,果然,這才是一對,憤怒配上委屈,歡笑配上幸福,平靜配上安樂。這些一一對稱,而且下麵的字樣也很吻合。
更重要的是,夏知了的這一組,上麵的瓷色都快磨光了,應該是有人經常摩挲吧!
“曉,去給我倒碗涼開水來!”屋外一聲破鑼嗓子響起,向上來到裏屋門口,看到長發青年不耐煩的拿起手機,跑到裏屋倒了一大碗的涼開水。
“呐,夠不夠!”
近距離看去,占元的個頭其實不大,腦袋上禿了一塊兒,但是胡子很茂盛,喝完了水,抹一把胡子,瞪著眼說道:“整天就知道玩遊戲,你有一點出息?等老子明天從佛像上掉下來,你拿著手機吃飯啊。”
“整天就知道說說說,我要你管了嗎?”
“人不人鬼不鬼,老子不管你,哪個管你哦!滾去刻字!”這占元老頭一把搶過來手機,將那青年趕到了一邊去。
自己坐到了凳子上,竟然玩起了鬥地主。
“這……”向上一腦門的黑線,但還是走上前去:“請問是占元占老嗎?”
老頭腦門子往上一瞧,問道:“是本人,有麼事呀?”
“我找周青。”
老頭身體一呆,這才正視向上:“你是……”
“我叫向上。”
“聽周老兒說過。”占老放下手機說道,“十天前,他還在我這裏,但是現在不在了。找他有什麼事嗎?”
向上直言道:“希望他能放下兒女情長,拿他的一身本事為國效力。”
占元噗嗤一聲笑出來,“他能有什麼本事……”
向上左臂光劍一甩,將庭院都照亮了一瞬間,然後收起,但還是被那長發青年給看到了。
“師傅,剛才那個是什麼?”
占元一臉凝重,“滾!”
“哎,好咧!”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是聽說他還在重慶境內,你去找他吧!”向上拱手道,“多謝。”
但走出了占元的家門,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占元身上,靈氣太濃鬱,以至於他的多件作品都沾染上了靈氣。
向上走出幾十米遠又折返回來,這時,占老正在訓斥長發青年,說他把一個字給刻歪了,毀了一塊好材料。
“你說說你,這麼笨!往後怎麼生存哦!”占老有點氣急敗壞,動手打了他一巴掌,那青年捂著臉,推開占老,跑了出去。
“你給老子滾,沒了這個地方,老子看你流浪街頭去!”占老平息了下怒火,對著向上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沒事,想在您這兒借宿幾晚,我想,周青這幾天應該就要來了。”向上這才仔細觀察占元的身體,實則身體內部的器官都快要枯竭了。
他的死亡,也就在這幾天了。所以,靈氣的濃度才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