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一麵想著光之牢籠的事情,腳下已經來到了瀘州,瀘州算是曆史悠久的地方了,剛進瀘州,旁邊立著一塊石碑,大概是古代巴國的一塊屬地吧。
向上也曾在鎏金之地,看到過周青與夏知了在這個地方出現過的畫麵,好像是情定終生吧,那個時候的他們都很小,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那個時候在家裏種田根本補貼不了家用,於是年輕人紛紛出來。
周青與夏知了也隨大人來到瀘州打工,也就是夏荷花標注的龍馬地區,周青那個時候在一家水泥廠做苦力,一天工作十多個小時,很辛苦;而夏知了則在一家酒廠做事,相對輕鬆。有一年冬天,夏知了偷了一瓶還未勾兌的純酒拿來給周青,被發現了。
不僅扣了一個月的工資,還被開除了,聽說還挨打了,但周青沒有親眼看到,夏知了自己也沒說,都是聽別人談起。
當晚,兩人在月下,一起憧憬未來的美好日子,夏知了特別能想象,也常常將周青代入到她描繪的世界裏。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這麼窮了,有一定的積蓄了,我希望就在咱們老家,蓋一座房子,然後種一院兒的白花、紅花,然後養許多的兔子、雞鴨。要是能有一匹馬兒就更好。”夏知了就這樣依偎在周青的懷裏,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想著未來的平凡生活。
向上從大巴車上下來,又換了幾趟公交,總算是到了龍馬地區,和所有經濟不算富庶的地方一個樣,不同的是人不同、景觀稍有不同。
稍稍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當年的水泥廠與酒廠的舊址,向上趕了過去,一個地方成了垃圾場,一個地方已經被擱置了下來,成為了等待被拆遷的地方。
向上在成為危房的酒廠多走了幾步,外麵有橫幅提示不要危房,但對現在擁有三段實力的向上而言,大概問題不算什麼。
酒廠還算很大的,向上試圖走完每一個角落,看能不能找到有關周青老頭的足跡,果然,在靠近原酒勾兌的地方,向上還是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麵這樣寫道:
“當年情定之地,如今荒廢難尋,再憶君之點滴,如我,如何置之。”上麵還有日期,“九月初三醜時。”
這大概就是他們當年約定終生的時間吧,在淩晨最黑暗的時候,看不見明天的時候,兩顆熱烈的心碰撞在一起。
向上駐足了一會兒,就要離去,但這時,一片雪花落到向上的手心之上,再抬頭望去,整個酒廠上空,都飄下來雪花。
“十月就下雪?”向上覺得有點不對勁,除了酒廠下雪,其他的地方都是豔陽高照,而且沒有人發現這裏的情況。
那一枚雪花在向上手心裏融化,向上知道,這裏要麼是有病變人存在,要麼就是有靈守候在這裏。
向上左手光劍伸長了半米,兩手峨眉刺也隨時準備著,靈力的氣息是從前麵傳來的,那裏有一個製酒車間,也就是生產瓶裝酒的地方,但是,那道門其實是被焊死的,向上站在門前,眼神閃爍。
製造雪花之人應該就在裏麵,但貿然的打擾裏麵之人,會不會出現變故?這裏雖然不是鬧市,但是周圍來往的行人也是有的,而且附近還有居民區。
但如今三段已成,倒也不會懼怕太多的存在,如果是惡靈,那就斬殺了便是!向上將光劍插進焊住的地方,手臂隨之抬起,焊接的鐵栓很輕易就能破開,向上一手握住栓門,鐵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因為鏽蝕的地方有點多,鐵門開到一半就沒法打開了,裏麵的光線不是很足,除了灌注進去的風,就是被風卷起的塵埃了,以及衝鼻的酒氣。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了,向上進了走廊,裏麵很昏暗,但穹頂之上也有一些聲感的燈,竟然還能用,借著微弱的燈光,向上繼續往裏走。
快到了走廊盡頭,突然聽到滴滴答答的水流聲。
“應該就是這個房間了。”向上心中暗道,凝視著眼前這個奇怪的房間,和其他鏽蝕得差不多的房間有所不同,這個房門全部塗滿了一種瀝青顏色的東西,上麵還有許多古樸的文字,然後在門的正中間,貼了一張道家常用的鎮鬼用的符籙。上麵的“敕令”二字,極為醒目。
“難道真的有鬼……有惡靈?”
雪花突然穿過穹頂,飄到了室內,向上脖頸一涼,那雪花便融成了水,向上伸出手來要揭開符籙,但那符籙之上,竟然有一道火球飛出,向上連忙一劍過去,反而將符籙一刀兩段了。
符籙一毀,門竟然自動開了。一股清新之風吹了進來,向上腦海裏有一個古怪的念頭:“這腦袋是周青老頭的秘密基地。”
尤其是看到空闊的房間正中間,一個絕色的人形靈被綁住雙手垂吊在空中,胸部及以下,都埋在浴盆之中,浴盆裏麵,花香四溢,但那女子望見向上進來,沒有驚恐,也沒有呼救,反而是好奇的歪著腦袋看著向上,然後問道:“你是誰?是張生嗎?”
向上一步步走下樓梯,在距離人形靈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