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瀟潛過去的時候,整個村子忽然安靜下來,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首。武瀟一入村,便在村中搜尋,突然有感村中最高大的屋宇中有人在向他窺視,武瀟便掠了過去。
來到屋門前,木門便開啟,一身戎裝的商秀珣,向他一揮了揮手。
武瀟看到商秀珣沒事,也是放心了不少。
武瀟也沒多想,便閃身進了屋內,屋裏連商秀珣一共幾人,其中一人便是徐子陵。
武瀟也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見到徐子陵,剛要開口詢問,徐子陵輕輕搖了搖頭。武瀟便壓住了話語,望向了商秀珣。
徐子陵也是早就看出武瀟,雖然武瀟帶著麵具,但這個麵具武瀟在滎陽的時候就展示給他和寇仲看過。隻是商秀珣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怕武瀟叫破,便給了武瀟一個暗示。
商秀珣低聲道“你不是走了嗎?你來做什麼?”
武瀟笑了笑道“其實我一直沒走遠,在烏山村裏待著,聽到四大寇圍攻飛馬牧場,有些擔心你,就趕過來了。”
徐子陵也是好奇的望向了武瀟,想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其他人則是一副了然的笑意。
商秀珣臉一紅,剛要開口,卻聽到外麵蹄聲大震,便看向了屋外。武瀟也是擠到她的身邊看向屋外。
隻見外麵突然響起一陣狂笑聲道“本人向霸天,愛開玩笑的江湖朋友贈了我一個叫‘寸草不生’的外號,皆由於本人不了解而生此誤會。事實上我卻是愛花惜花的人,傷場主如若不信,隻要試試委身本人三天,保證會出來糾正天下人這大錯特錯的想法。”跟著又響起了一陣哄笑,充滿猥褻的意味。
商秀珣顯得無比的鎮定,仿佛根本沒聽到那些話語,反而屋裏的其他人都是義憤填膺,但也知道這向霸天隻是想激他們出來而已,都壓下了憤怒。
武瀟在現代什麼沒見過,這麼低級的侮辱語言又怎麼放在心裏,隻是冷冷一笑。看那向霸天長得五短身材的胖漢,短手裏拿了兩齒環,腆著肚子,縮起來就是大號的橄欖球。
另一個粗狂的男聲響起道“場主魯莽出戰,敗局已成,但若肯委身侍候我們,變成床上一家親,自然什麼事都好商量!”
隻是此人背向了武瀟他們所在的茅屋,看不清他長相,隻見到他粗壯得身材,背上背著的兩根狼牙棒。
“哈!!哈!!哈!!”又是賊眾的一陣淫笑。
又一陰惻惻的男聲響起道“好一個床上一家親。房三弟這提議令人叫絕,隻不過商場主乃黃花閨女,就算心中千肯萬肯,但當著這麼多人,自然會臉嫩害羞,說不出話來呢!你們說我毛躁對女兒家的心理揣摩得夠透徹嗎?”
這‘焦土千裏’的毛躁,武瀟倒是看得真切,瘦高的個,穿著書生服,背上卻插了個拂塵,唇上留了兩撇八字須,若是留個中分頭,就是十足的漢奸樣。而那背狼牙棒的該是稱作‘雞犬不留’的房見鼎了。
還有一個站在毛躁左手邊,長的精壯,有著一對兜風耳,額頭上皺紋堆成一個王字,兩眼眯起,不說一話,默默的掃視著四周。武瀟想來這個因該就是‘鬼哭神號’曹應龍了。
商秀珣也是終於有些火氣,在她身旁的武瀟也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殺意。隻是作為飛馬牧場的場主,從小就學著管理偌大的牧場,自然不會輕易衝昏頭腦,很快就平複下來,身上的殺意也是藏而不發,但看她的眼睛,就知道若是有機會,她決不會發過這四大寇。
隻聽外麵一聲清越的脆響,便見那些賊寇開始四下搜尋,逐屋搜索,亦有人躍上屋頂,以作監視,一時門破窗碎的聲音連串響起。
武瀟眼看就要搜道這裏,也是聚起了功力,眼光一寒便要殺出去。卻被商秀珣拉了一下。
武瀟不解的看著她,連一邊也要動手的徐子陵也是望向了商秀珣。
商秀珣對他搖了搖頭,卻是走到屋的一角,拉動了一個機關,就見一處地麵緩緩下沉。還好外麵的破屋聲不斷,掩蓋了機關的響動。
武瀟立刻知道這裏也是魯妙子設計的一處村落,才會有此機關。
商秀珣招呼著眾人下到地道裏,武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斷後,等所有人都進了地道,武瀟剛準備進入地道,便有一人撞開了木門,進到屋裏,武瀟想也不想,閃到他的身邊,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輕輕的放在地上,這才進入地道。
一入地道,商秀珣便將入口合上,眾人順著地道往深處走。徐子陵不動聲色的換了位置,走在了武瀟身後。整個地道四通八達,若是沒有熟知之人帶著,也會轉得暈頭轉向。
武瀟這時才開口問道“飛馬牧場,易攻難守,你怎麼放棄了優勢,出來和他們硬拚。”武瀟看到牧場的人在外和四大寇交戰時,便有了這個疑問,商秀珣不像那麼不智的人。
商秀珣瞪了一眼武瀟道“我的事要你管!”
武瀟也是被嗆的沒話說,一臉的鬱悶,我來幫你還幫錯了?
商秀珣最後還是低聲解釋道“我收到的消息,他們來的人不多,又一直騷擾附近的村莊。這才被他們誘了出來。不過我也安排了後手,他們也占不到便宜。隻是我突圍出來,他們卻像是知道我在哪一樣,跟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