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識海那人似乎早有所料,繼續說道。“若是你不應下此事,這礦脈靈髓可就沒了你的份了,你這番便算是白白忙活一場。”
林平挑了挑眉,正容道。“不過是一份靈髓,舍了便舍了。”
“你小子當真油鹽不進,罷了,收徒入派之事,便當做我從未言過吧。此番就看你運道,若是今夜洞外之人取了靈髓,那就是你運道不好了。”識海那人也不動怒,也不屑於出言威脅。
“前輩說得是,晚輩就在這裏等著便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林平見他未曾相逼,也是鬆了一口氣,眼下那靈髓,反倒是真不太在意了。
洞穴外,全大師喘著氣,拚了老命地搜索擒拿著玉髓。半空中,許克敵和閔器也是打出火氣來。
閔器淩空一戟,被許克敵橫劍擋住,兵器相交,擦出大片火星,淩空落下。靈力激蕩,則將兩人震開。
“姓許的,一個靈髓罷了,又不是你家的東西,你這麼拚命幹嘛?”閔器把雙刃長戟一橫,怒氣衝衝地罵道。
“閔老七,你挖我靈隱派的礦,還問我為什麼?”許克敵擦了擦臉上的一道血痕,雙手握住闊劍,又衝了上來。
“靈隱派的,又不是你的,你可真他娘的忠心耿耿。”閔器把長戟一拋,手上施法,長戟頓時化作一條雙頭銀龍,在半空中起落遊走,將許克敵圈在原處,攔得他不得寸進。
“我今日不料理了你,倒讓人小瞧於我。”
閔器慘白臉上難得紅潤,趁著雙刃戟困住許克敵,忽然抿住嘴巴,臉上紅得滴血,手上動作不停,一邊操控法器,一邊則要施展靈識攻襲之法。
過得幾息,閔器臉上血色彌漫,毛孔裏更是滲出點滴血跡,左右的隨從看見,曉得閔器這是下了狠心,決心一招斃了敵手不可。連忙攔住靈隱派修士,護衛住左右,不讓對方打擾其施法。
許克敵也看出不妥,隻恨這長戟所幻化的雙頭銀龍著實厲害,他幾番衝陣,想趁著閔器施法之際,先殺到跟前,都被攔住。
礦洞裏,氣氛沉寂。林平和識海那人在山中相處一年,本算得融洽,二人關係也近了幾分。如今因識海那人先前所言,關係又開始有些疏遠。
“看上麵,有人要用靈識破敵了。”識海那人忽然說道。
林平連忙探出靈識,也不敢靠近,隻敢遠遠感知。
這時,閔器正好張開發白的嘴唇,隻見他前方的許克敵本來衝殺正狠,卻忽然張口噴出血來,連掌中闊劍都拿捏不住,直接悶頭從半空中栽下。
“嘶~”林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縱然未能窺得全貌,但這無聲無息地一擊,竟然將許克敵這等人物直接打成昏迷半死。如此威力,難怪可以破得凶煞之力。
許克敵半空栽下,幸虧早有同門戒備,及時將他接住,然後帶著他遠遠逃去。場中剩下的幾位執法堂修士也是擊退敵手,聯手後撤。
“公子,要不要趁機殺了那許克敵。”一築基修士看著遠遁的許克敵等人,眼中不舍,出言問道。
閔器吞下一粒丹藥,又從隨從手裏接過濕毛巾,擦了擦臉上血跡,把毛巾扔在開口說話的那人臉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