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斤,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那家夥說的另外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街道,雖說知道鬼市冷清,可先前三斤也說過,那個人會在鬼市這裏等我出去。
可現在我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三斤也撓了撓頭,這才道:“不會吧,當初那個家夥的確是讓我把你帶過來這裏的啊,怎麼會沒人呢?”
說著,還自顧自地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
不得不說,鬼市的蕭索會讓人覺得不習慣,就拿眼前的這入口來說,入口處有一座石橋,橋下就是陰冷的陰河水,而橋上雖有木,可早已沒了樹葉,隻有一些幹枯的藤蔓說著橋頭生長在兩岸。
不過就在我把目光放在那橋頭上時,心頭卻猛的一動,而後就快走了幾步,還將四處亂逛的三斤也叫住了。
因為我在那橋頭上,居然看到了一個人影,隻不過那家夥渾身上下都裹在灰袍裏,若是不仔細看,的確看不出在那本該無人的角落裏,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家夥。
三斤別過頭來,順著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了一眼,就斬釘截鐵地道:“不錯,就是他,飛哥,就是他讓我帶話的。”
說到這裏,三斤趕忙衝上了前去,我同樣快步跟上,幾乎是來臨的刹那,那灰袍裏的家夥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將身上的黑袍往裏緊了緊。不過這一緊,就將黑袍整個扯到了地上。
他掙紮著起身,將那黑袍用力撣了撣,似有所覺地回過頭來,隻一眼,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這種感覺,猶如五雷轟頂,下意識地,我摸向了先前留在身上的三塊銅錢,可這一摸,居然隻摸到一塊,至於餘下的,竟是化作一片齏粉,被我從身上掏了出來。
在這一瞬,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
上官斬的飯館。
在出來的一刻,我沒有最先打電話給馬小玲告訴她我出來了,而是直接來了上官斬的飯館,讓他做了頓好吃的,實在不是我自己在底下給憋的太久,有些想念飯菜的味道。
實在是因為現在我身邊的這個家夥。
五散人估計是餓壞了,在上官斬端出第一份叫花雞時,就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這叫花雞還是上官斬準備犒勞自己的,沒成想被突然過來的我借花獻了佛。
眾人都沒有開口,曹二被我安排給上官斬幫廚了,曹三就在我身邊一同坐著,至於三斤,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他的地方了。
從鬼市出來,大家都再度分道揚鑣,當然,除了眼前的五散人,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跟我們一同出來了,還在一個地方,而他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先請他吃一頓飯。
“如何,這裏的飯菜可還合胃口。”
對於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或許一開始我有所輕看,可到的現在,卻是沒了任何輕視之心,不為別的,就為他曾兩度救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