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到這裏的一瞬,似乎就進去了一個特殊空間,在距離我麵前不遠處,我看到了先前進來的那些家夥,隻不過此刻在他們身上,籠罩著一層淡紅色的光罩。
那光罩就像是一個水杯一般,將他們整個籠罩在了裏麵,我發現她們的目光全都盯著先前大門的放向,我很快回頭,這才發現自己先前為什麼會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了,從這裏看過去,那斜塔的牆就像是透明了一般,我能跟明顯看到在我進入斜塔大門後,四周那些蠢蠢欲動的符文也都跟著聚攏進了斜塔之中,不過我現在沒看到它們。
除了我現在所在的光罩和其餘人所處的光罩之中外,在距離我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個光罩,毫無疑問,待會兒曹雅進來過後,進入到的光罩就會是那一個。
隻是,原本我以為進到這裏後,會發生就像先前取殘片時的一切,比如四方台,包括四方台上的棺木。
可進到這裏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被一個水杯模樣的光罩給困在了裏麵。
我用手輕輕觸摸了那水杯模樣的東西,指尖傳來的冰涼和堅硬觸感,將我先前所有幻想的一切直接打破,在我麵前,我發現曹雅已經帶著曹小雲和血獸一同走進了斜塔大門。
不出我所料,進入斜塔後的曹小雲和曹雅,包括曹雅的血蛇,幾人的身形很快出現在了距離我不遠的光罩處。
卻也是在曹雅幾人進到斜塔後的刹那,那些先前聚攏在斜塔四周,伴隨著我消失的符文,這一次竟然再度出現在眼前這特殊空間之中。
黑色符文密密麻麻相繼出現,不過我看過以後卻是搖了搖頭,這些符文存在的意義似乎並不僅僅在此。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曹雅以外,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放在我身上的,正在我不明就裏之時,在所有符文籠罩下,一具屍體,就這麼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之所以說是一具屍體,完全是那家夥連腦袋都沒有,身上一層又一層地覆蓋著先前那些符文,奇異的是那些符文並沒有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反而是縮小了無數倍,而此時此刻,在那屍體的手裏,就抓著那塊餘下的殘片。
周圍的人仿佛都在說,去把那殘片拿過來,我們就能去往第六陣。
眼前的屍體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說來他怎麼可能會有動作,在他脖頸處那個黑漆漆的傷口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身體像是被掏空,僅僅餘留下一具皮囊而已。
事到如今根本沒有考慮的餘地,我開始接近那具屍體,奇異的是隨著我的走動,我身邊的光罩我一直跟著我。
“父親,那屍體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曹二在一旁適時提醒,曹二能看出來,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我隻能緊緊抓著陰陽臉給我的地圖,期望這地圖可以保證我安全。
隨著距離那屍體越來越近,我能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陰煞之氣,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了不少,於是乎我就這麼在眾人注視之中,一把抓向了那黑色殘片。甚至在掌心傳來那股冰涼之感後,我的心也沒來由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