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女人因為我的這句話,情緒似乎有了些許平穩,不過依舊啜泣著,可她說的東西,我大概是聽懂了。
繼續安撫她幾句過後,我問清楚了地址,這才掛了電話。
回想起先前那蛇皮袋裏的東西,我卻怎麼也沒想到,那會是一尊菩薩。
邪菩薩。
聽電話裏那女人所說,男人將菩薩帶回家之後,便將其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房間裏,甚至都沒給他看,而且自此他倆便分房睡了。
離上一次遇見那男人,估摸著也過去一個多星期,先前倒是沒覺得那男人有什麼不對,隻是覺得他會把那蛇皮袋裏的東西給拿去賣,卻是沒想到會拿到家裏去供著。
原本帶在身邊都是極為危險的東西,帶在身邊自然是不用說,更是危險中的危險。
而且聽那女人說,男人每天都會帶回家一些不知名的動物內髒和血液,拿到房間裏去,一開始他去說,那男人還會收斂一些,可她發現男人偷偷地還是會把那些東西帶回家,隻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而後女人似是受不了男人的神經質,在男人出去幹活的時候,打開房間的鎖走了進去。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女人渾身顫抖,甚至驚恐地叫出聲。
隻見男人房間裏放置著一張神龕,神龕不過兩米多長,一米多高,而那神龕上供奉的東西,就是先前女人看到的那個菩薩。
在菩薩左右,各有一隻蠟燭,明顯是剛剛點上不久,而在其前麵卻並不是什麼燃香,而是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瓶,玻璃瓶裏裝著紅褐色液體,也正是裏麵的東西,讓女人驚恐地尖叫出來。
那瓶子裏裝的,赫然是先前男人帶回來的那些動物內髒,瓶子挺高,二三十公分左右,除了那些內髒,女人還在玻璃瓶中看到了一些眼球和黑色的灰燼碎末。
幾乎是刹那間,我就反應出來女人口中灰色的灰燼碎末,可能是符紙燃燒過後的灰燼。
女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男人背著她弄這些東西就已經讓她很是氣憤,眼前這一幕卻又讓她又敬又怕,可能是一時急火攻心,女人居然將那菩薩拿到院裏砸了,那些內髒,也都被其全給扔到了垃圾桶,卻正是因為這樣,男人出事兒了。
當天夜裏男人就沒回來,女人擔心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地裏去找人了,地裏沒找到,卻在一旁的爛泥潭旁找到了她男人。
乍一看,男人似乎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呼吸也在,這讓女人鬆了口氣,雖說男人身上有一股難聞腐臭味兒,這些也都被她直接忽略過去,直接叫了村裏的幾個人,一起把男人抬到了村口的衛生所。
卻也是在衛生所裏,女人才發現男人的巨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