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鬼市經曆的一切,若是沒有馬小玲,估摸著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買到那些東西。說來倒的確是他幫了我的大忙,而非我幫她了。
“喔?我看先前那小姑娘,應該不是什麼繡花枕頭,什麼樣的忙需要別人幫忙。”
這話一出口,上官明顯察覺到自己失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無辜地笑了笑。
我讓他不必這樣,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也就將先前那家人家中被陰差據為己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上官斬也感到頗為奇異,卻是沒有過多的言語。
“他們應該有要事吧,聽說最近下麵不太平。”
我擺手表示不知,隻是對眼前這個男人,多了一絲不明就裏的意味。
“你很喜歡貓麼。”
我看著上官斬懷裏的花貓,小聲道。
花貓在這裏應該過的還不錯,一身毛如同緞子一般,雖說這裏沒有開窗,不過也有絲絲縷縷的陽光順著窗縫投射了進來,屋子裏多了一絲暖意。
將花貓放在地上,上官斬才打趣道:“還好吧,說起來我還得多虧了這小家夥,是它救了我。”
我眼裏有驚詫一閃而過,不過上官斬說到這裏後就沒在言語,顯然是不願意提以前的事情,我也自知自覺地沒有繼續追問。
“你就不想聽聽她是怎麼救的我?”
上官斬突然間的發問,卻反而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額,那個,那它是怎麼救的你。”
我話音未落,兩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我突然覺得上官斬跟我以前所見的一些人都不太一樣,他並不如以前那些家夥給我的印象那麼刻板。
“為什麼不多交幾個朋友麼,現在幹你這行的人,可不多了。”
上官斬不置可否,不過卻是搖了搖頭。
“有她陪著我就夠了。”
我看著那黑白相間的貓咪,上官斬卻是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自己和那花貓的故事。
“那是一個下雨天,天寒地凍的,我從外麵回家,手裏提著一些特殊的飯菜,從一家藥店門口經過,我看見瘦小的它被那藥店主人狠狠扔到了大街上,可這小家夥依舊在落地後顧不得身上疼痛,屁顛屁顛地昂著頭走到藥店裏,卻又被扔了出來。”
說到這裏,上官斬寵溺地看了看眼前的花貓,又道:“接連被扔了四五次,那家夥應該是不想要它了,街邊還有其他幾具貓屍,應該是母貓下崽後留下的,直到最後那一摔,她的腿應該被摔斷了,我看著她拖著殘缺不全的身子,慢慢兒蹭到了那醫院門口,卻是沒有進去,隻是那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在藥房裏不斷忙碌的家夥,那眼裏沒有憎恨,隻有依賴。”
“後來,直到藥店關門,那男人也沒再看它一眼,它自己就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整個蜷縮在藥店門口,或許是疼痛的緣故,她不停用舌頭去舔那隻斷腿,可能它還希望那溫暖的地方可以再度給予它溫暖,隻是它不知道的是,如果不出意外,它會像其他的兄弟姐妹那樣,直到死,那藥店裏的男人都不會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