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馬小玲的吩咐,我走出平房群,這裏的樓房都不太高,或許是四周的高樓大廈太過顯眼的緣故身處其中的這十多棟不過四五層高的平房樓,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一切都太過平凡了,狹窄的巷道,逼仄的胡同口,路口全是早市過後腐爛的菜葉和霜露。
今天天氣不錯,可空氣裏依舊漂浮著寒流,我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按照先前馬小玲說的那條街走了過去,那條街的岔路口就在胡同口正前方,下了四五級台階後,我發現了它。
路口一輛車都沒有,想來是還沒到。
我拿著手裏的一百塊錢,將其舉過頭頂,用它遮住直射到我臉上的太陽光,一股紅暈透露在了我的臉上,說不出是這錢被陽光直射過後印襯出的光暈,還是給凍的,亦或許是先前發現馬小玲將我所有衣服洗了之後尚未散盡的溫熱。
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除了這天。
將錢收了回來,卻在我低頭一瞬,一輛白色麵包車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並不是一味地純白色,看得出來,歲月的磕磕碰碰在它上麵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而且很明顯,它已經很久沒進修車房了。
我看著那麵包車越來越近,直至到我身前,在這之前,那裹著一身棉大衣一動不動的司機,終於是停下車搖下了車窗。
“是馬小姐麼。”
司機的話一出來,我就一陣無語,剛想反問一句你看我哪裏像小姐的時候,卻被我給忍了下去,我點了點頭,表示是。
司機回過頭,從後座上費力地扯出了一個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紙箱,半米多長,不過司機弄了半天也沒將他從後座上給拽出來。
“哥們,搭把手唄。”
那司機見的確是沒辦法把箱子直接從前座上拽下來,不得已隻得打開一旁的車門,想讓我直接從後座上把那東西給拿出去。
我也不含糊,本來就是馬小玲的東西,可這一提之下,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太沉了。
她一個小姑娘,買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若是我沒在這裏,那她把這些東西搬上去,不得累個半死。
索性在費勁半天之後,那箱子終於是被我從車後座上給拽了下來。
好家夥,原來不是這箱子沉,而是箱子底部有個東西漏了出來,剛好卡在車後座上。
將卡住的東西給拽了出來,我發現居然是一個八卦鏡!
馬小玲怎麼會買這些東西。而且她是在什麼地方買的。
“師傅,多少錢。”
將八卦鏡從後座縫隙中取了出來,我這才道。
“三十。”
那司機似乎也忙著趕路,亦或許是馬小玲先前就跟他說過,早早地就把七十塊錢準備在了手裏。
付了錢,我這才抱著紙箱準備上樓,卻在路過先前的階梯時,發現一個麵色蠟黃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