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行點了點頭。
“雖說不太能聽懂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不過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金水行驀地來了這麼一句,我笑著給了他一下,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真的,這一次還的虧靠你,不然我現在估摸著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沒有任何線索。”
金水行開口,我擺了擺手。我不太習慣別人這麼說,趕忙示意他不用這樣。
“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就不必這樣了,以後若有機會,我們應該還會見麵的。”
金水行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倒是承認。”
我也笑著點頭,不過就在我笑聲落下一瞬,一道痛苦的嘶鳴就在四方台之下驀地響起,而後響起的,便是另外一隻大狗的汪汪大叫。
我驚詫回頭,卻見那原本應該盤腿坐在地上的屠夫,不知何時提著手裏的殺豬刀,靜靜地站在四方台下。在他手裏,還提著其中一隻大黑狗的狗頭。
另外一頭大黑狗受到驚嚇,此刻正不斷用強烈的嗓音宣泄著自己的地位,不過那聲音多的卻是驚恐和不安,我能聽出來。
“你幹什麼!”
我詫異出口,卻沒有收到任何回答,屠夫靜靜站在原地,低著頭。
一股寒氣順著腳底直接襲上了我的大腦,這直接導致了我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突然想起先前沒有彈上墨鬥線的那塊地方。難道真這麼倒黴,邪主從那裏逃了出來,而出來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對躺在地上的琉璃出手,而是出其不意地砍了其中一條大狗給的腦袋。
我麵色微微變化,眼前這一幕詭異的很,我給金水行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
眼前局勢出現的突然,幾乎沒有給人太多的思考時間,麵對這一切,現在似乎隻有我能有些作用,將身上的槍還給了金水行,我開始朝四方台提成走去。
四方台下的屠夫低著頭,一雙手垂直地放在身側,兩隻手裏一邊提著狗頭,一邊卻是拿著殺豬刀。
我試著又叫了兩聲,得到的依舊是寂靜,這樣的寂靜最是讓人壓力很大,更別說是現在這種情況。
離得近了些,我才發現屠夫整個身子懸浮在半空,他的腳尖同樣伸的直直的,剛好觸碰到地底。
他身上還沾染著先前那條大黑狗身上的血,那血在他漆黑的皮圍裙上一路滑落而下,在地上圍出了一圈烏黑的血漬。
眼前這一幕已然不用多說,這屠夫怕是撞邪了。
我看了他的身後一眼,那兩個屠夫早就將自己身上的符咒點燃,看來這是先前那點燃符咒的家夥,應該是符咒的效用沒了,所以才會被這裏的邪祟上身。
我心裏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就在我踏下四方台下一瞬,先前出去的李波,驀地出現在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