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色一喜,直到莫道士已經妥協,這倒不枉我在這等候一夜。進到了屋內,莫道士先是抽了三炷香點上神龕,而後才緩緩轉身看向我,轉身的同時,我發現他的手裏多出了一個扳指,那扳指閃爍著幽綠之色,我看在眼裏,麵色雖無太大的波動,可心裏自然是驚詫到了極點。
因為我發現那扳指之上,居然有著一絲跟順德內那股充斥著的寒意中,一股同樣相同的寒意。
“這是何物?”
我略微不解,這扳指看起來雖說奇特,可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除了它身上那股跟順德同樣意味的氣息。
“這便是我那一次去那學校時的收獲,僅僅是得到這扳指,幾乎就要了我的老命,如果不是老夫手裏諸多保命之術,就像你說的那樣,現在估摸著也就看不到我了。你不曾麵對他,你不知道他的恐怖。”
“他?”
莫道士點了點頭。
“你不是想說順德為什麼會每隔一年就會死人麼,其實就是因為他,你想知道他是誰,不妨讓金水行自個查查四十年前順德到底發生了什麼,查清了,自然水落石出。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經過十年的蛻變,現在的他一定有著眼線在學校裏,那些眼線的能力,同樣不可懈怠,如果能將眼線清除,他不得已隻能自己出手,而這些年發生的凶案,幾乎都是眼線所為,我說到這裏,你應該知道他的恐怖了。”
莫道士的話戛然而止,於是乎我便看著他離開茅屋,而後整個人消失在屋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息,這在早上來說很是不同尋常。我掀開門簾出去,大抵知道了此行的麻煩,依照莫道士口中所說,現在我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那隱藏在暗處的後手,還有那些個所謂的眼線。
莫道士已經說的非常明白,這些年出現的案子幾乎都是眼線所為,也就是說,僅僅眼線,就有四個之多,這推論自然是以死去的那些人的四種死法來判斷。
四種死法,每一種都不同,卻又每一種都殘忍至極,也就是說,這四個眼線的能力,已經暴露在了我們的麵前,可這四個眼線到底是誰,他們的能力是否可以隨意釋放,這一切卻又不得而知。
很明顯,莫道士並不知道那所謂的四個眼線實力如何,更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能告訴我這麼多,估摸著也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了。
至於莫道士提到的四十年前順德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許吃驚,先前金水行曾說過,他們調查過順德在三十年前的一切,卻是並沒有什麼發現,一開始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仔細想想,案子首發是在十年前,也就是說,如果要調查,應該調查的並不是三十年前,而是四十年前,如果調查的是三十年前,也就是案發前的二十年,如此一來,金水行的調查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畢竟他調查的方向就已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