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有兩套不傳之密,其一便是請仙的方式,其二嘛,自然就是請仙上身了。
這一手段到跟茅山術中的請神差之不多,不過茅山術的媒介是紙人,雖同樣是請神上身,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茅山術中的請神常以鬥法的方式出現,被神靈附身之人無論性情能力皆是大變,當然,變化最大的還是力量,甚至都賦予了被請神靈的部分能力。
隻不過若是鬥法失敗,被請神上身的人輕則重傷,重則斃命,頗為狠辣至及。
至於出馬仙的請神就不同了,這一點我深有感觸,說簡單點兒,其實就是將自己身體借出去而已,最後仙家解決掉麻煩後,再把身體還回來也就是了,這期間仙家和自己本身的意識都能夠清晰存在,後遺症可能就是需要在床上躺上那麼幾天,可這跟茅山那群人的請神術比起來,已經是不知好了多少。
馬小玲並未直接回答那師兄的答話,反而是側過眼先看了我一眼,在發現麵色如常過後,這才輕咳了兩聲,緩緩說道。
“馬鳴昨晚和今早都去看過了,那家夥破天荒地沒有去雕像位置,也沒有返回山洞,應該是受了重傷。”
馬小玲說完,依舊習慣性地別過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師兄聽完馬小玲所說,隻是拿起手中的酒杯仰頭一喝而盡,而後才緩緩開口道:“我在香港那邊殺了一個,不過就因為殺的這個,這些家夥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所以才讓你們先別輕舉妄動,等我回來之後再做決定,這期間,一些必要的犧牲不可避免,可到底我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家夥現在恐怕就跟那驚弓之鳥沒有區別,哪裏還經得住我們這般搜索,隻怕是早就躲起來養精蓄銳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師兄說完,依舊隻是摩挲酒杯,不見他對任何人發火,也不見他明麵上指著誰破口大罵。可就是這個樣子,讓周圍氣氛瞬間跌到了極點。
這家夥賊壞,嘴上沒有找任何人的麻煩,心裏恐怕是已經將我問候了無數遍,他雖沒說我怎樣怎樣的壞話,可就剛才那兩句話,無一不是在說我打草驚蛇,讓得他們馬家計劃已久的大計失敗的徹徹底底。
對此,我隻是輕哼一聲,並不故作姿態。
他口中那些所謂必要犧牲,卻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災難之上,這樣的犧牲與他無關,這樣的痛苦他無法感受,以至於現在說出這番話的他無關痛癢。
這讓我厭惡,甚至感到失望。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的馬家,如果連我們有著特殊能力的人都如此,那這個普通人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就眼下這般,當初就該直接去尋蓬萊,就算虛無縹緲,也比失望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