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拜屍魔,就足以說明這一切。
“以你們的實力,想要對付這麼一個家夥,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要選擇隱而不出,你知道你們的選擇,害了多少人的性命,都是小孩子,你們當真忍心?”
女子沉默,不過卻也沒有再隱瞞,道出了實情。
“你隻說我們見死不救,那你可知在那家夥身後,還有一個恐怖的存在。這件事信中沒提,我卻是可以告訴你。你真以為那個家夥有本事讓師傅他老人家仙逝麼。”
我心裏掠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隻不過是明麵上其中一人而已,我們守了半年,知道這群家夥有自己的道統,這裏不過隻是其中一個分之。在他們之間還有更為厲害的人,師傅他老人家就是不幸中了算計,最後才落得這般下場。我們見死不救,隻是為了厚積薄發,救助更多的人。況且馬家現在人跡凋敝,早已不複當年盛況,少一個便永遠少一個,師兄實力最強,所以在師兄回來之前,我們都不會貿然出手,以免壞了大計。”
雖說猜到了些許,可當女子說出這真相時,我卻由衷的感到難過。
想當初馬家一位先祖,哪怕是拚得油盡燈枯,哪怕披上滅族的罵名,帶領馬家一眾弟子,最後在死傷殆盡的情況下,將當時為禍一方的妖物封印。
可現今的馬家,卻是為了能夠延續下去,而選擇退而求其次。
這如果被那位馬家先祖知道,會不會氣的直接從墳坑裏蹦出來。
我倒不是說他們貪生怕死,但有的事總要人去做,一昧地選擇逃避,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越加如履薄冰,到得最後,恐怕機會真的在眼前,也會因為如此而失了先機。
在我看來,現在的馬家早已失了那份初心。
這樣的馬家,會跟我一起對付六極麼。甚至不僅僅是六極,就眼下這樣的情況,他們會繼續隱忍還是選擇出手,我都沒有絲毫把握。
我笑了笑,表示不敢苟同。所謂的小心翼翼,也隻是讓猖狂者更加猖狂而已。
不過這道理我卻沒有跟他們說,就算說他們也不一定聽的進去。從這十幾人中近乎大半全是男子就可以看出。他們是真的窮途末路甚至是擔驚受怕了。
“我有一個不成問題的問題。”
“嗯?”
這是女子為數不多的輕疑。似乎頗為詫異。
“如果我記得不錯,馬家一向傳女不傳男,可為何我現在眼裏所見,仿佛跟傳言有些不同啊。”
女子沉默。我也不想再跟他們說什麼,如果他能聽出我的弦外之意,自是不必我再多說,可她若是聽不出來,我就算跟她說破嘴皮也沒用。
想到這裏,我回頭走向男人的家門。想來剛才吩咐他們的事也弄得差不多了。
在我走進男人家門中時,女子依舊沒有開口。我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所謂的道統,並不是一昧的逃避,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會有犧牲了,這位村長算是白死了。不淨人身後還有其他不淨人,這聽起來很是荒謬。要知道就算是最鼎盛期間,不淨人的數量也大都保持在一小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