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夥計捧著盒子小心翼翼放回貨架之際,馬瑞迅速移步到夥計身後,甩起長竹勺兜底從酒壇撈起一顆橢圓事物,連模樣都沒看,直接丟進嘴巴。
待夥計轉過身,正看到馬家少爺一臉苦楚,強忍眼淚,皺著五官,嘴巴抿成細線,那感覺就像被人替中了下體,連叫都叫不出來。
“少爺,您沒事吧?”夥計趕忙過來攙扶。
“嗯嗯……”馬瑞含糊著搖搖手,奪門就往外跑,連那碗蛇膽酒都顧不上了。
夥計本想跟上去提醒,但一瞅身邊的蛇膽酒,腳步一頓,眼珠一轉,趕緊閉了口,目送馬少爺離開庫房,直到聽著少爺噔噔噔上了三樓,才得意一笑,封了酒壇端著酒碗,往自己屋裏走去。
苦啊!
馬瑞本打算含在口中,沒想到泡了酒的蛇膽已經軟化,嘴巴一抿就擠出不少膽汁,即便咬牙生吞了蛇膽,口中依舊苦得失去了知覺。
進了屋也顧不上說話,端起梅子酒狂咽幾口,用甜酸辣驅趕了一些苦味,才能緩過勁來。
“主人?”楊史蓓一臉詫異,馬瑞之前隻把梅子酒當蘸料,怎麼忽然就痛飲起來?
“為……為我們順利到達臨湖城幹杯!”馬瑞豪邁地舉起酒碗,又喝一大口。
實在不好意思說偷了蛇膽酒,更不能讓楊史蓓知道自己生吞各種妖獸材料,所以無厘頭扯了一句謊。
楊史蓓有點茫然,但聽到丈夫這麼說,也就隻能附和,陪飲了一大口。
為了掩蓋心中的愧疚,馬瑞不再說話,又吃了一隻稍稍有些涼的螃蟹,徹底過濾掉口中的苦膽,拍拍手道:“好了,咱們洗洗睡吧。”
“這麼早嘛?”此刻華燈初上,楊史蓓本還想浪漫一下,洗個澡唱個曲之類的。
“哎呀,累的是我,又不是你!”馬瑞感覺有了點困意,反而更加興奮,迫不及待吩咐道:“快脫!快脫!”
困意說明有效果了!原來吸收妖獸的能力沒有消失!
對於楊史蓓來說,即便知道脫了衣服也隻是修煉,但被馬瑞這麼直愣愣看著催促,作為女人反而羞澀起來,走到床邊近似**似地一點點褪去衣衫。
馬瑞感到困意越濃,神色倒越興奮,隻不過眼瞼已經開始沉重,走到床邊一把推倒了剛脫了上半身的妻子,順勢就壓了上去。
“主人,癢!別別!”楊史蓓驚喜交加,蛇膽酒配合上梅子酒效果這麼好嗎?都說酒壯色膽,如今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感受到背後濃烈的酒氣和沉重的男人氣息,楊史蓓忽然身子一軟,徹底趴在了床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而馬瑞感到身下柔軟,如墮棉絮,入手處還細膩溫暖,體感舒服至極,眼睛再也睜不動,脖子一鬆,整壓在楊史蓓身上,呼呼睡去。
楊史蓓心裏那個糾結啊!自己可謂身經百戰,而夫君才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待會看來要主動一些,否則幾次過門不入,會打擊夫君的信心;但也不能太主動,要不然勾起夫君的聯想,反而不美。
正考慮著,卻發現背上的男人沒了動靜,楊史蓓更是憂心忡忡,都說男人第一次開車都特快,沒想到衣服還沒脫,就完了!
看來要想辦法安慰安慰!
天知道這一轉眼的功夫,楊史蓓內心有多少場好戲上演,不過再等了一會,隨著楊史蓓冷靜下來,頓時感到了不對勁!
男人激動時的喘息應該短而粗,而耳邊這個喘息緩慢而悠長,這哪裏是動情?明明是睡著了!
“主人!你!”楊史蓓這個火啊!內火外火交加,也不甘當墊背了,一個翻身把馬瑞摔在床內,當即就想對峙評理,哪怕自己以前不檢點,但如此三番幾次戲耍自己,誰也會不甘心!
可是一看到馬瑞酣然熟睡還臉帶笑意,楊史蓓又靜默下來。這個呼吸和反應顯然是真的睡著了,好像也不是故意戲弄自己,而是粘床就倒,根本不受控製。
長歎一聲,楊史蓓赤著上半身艾艾自憐起來,主人果然沒想過接受自己呢!
等等!接受?
反義詞豈不是給予?
反正等他主動是沒戲了,要不,索性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確實主人在修煉之道上算天才,在外麵獨步當下,受人敬仰,又有神通廣大的背景,但在這臥榻之上,以後就得老娘說了算!